容罹快到房门前,忽然停下,他语气清幽,很是温和柔软。
“是,王爷。”
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小厮白庭笑着躬身点头。
容罹似想到了什么,眉眼间看起来更柔软了一些,笑意也更深了一些。
一笑倾人城,说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京城里并排第一不分上下的美男子,其一为当朝摄政九王,另一个是当朝丞相宗政言默,是女子争相追随的男子。
也是因为这份美名,九王府四周才是设置了护卫看守,严禁任何人靠近。
而容罹口中的拂儿,自然就是当今皇上容拂。
容罹比容拂年长了十岁,今年二十七,从小容拂就跟在容罹的身后皇叔长皇叔短的,而皇宫内,他就这么一个小侄子,所以,九王府的人都知九王爷疼爱皇上。
白庭高高兴兴地去整理了这次从孟津回来沿途路中给皇上准备的礼物,装点好,放进礼盒,用紫色的丝绸带子束着礼盒,很是漂亮。
半个时辰后。
从九王府驶出一辆马车,是鸦青色杭绸面,上面绣有是金蝶绕蟒,很是奢贵,两旁各有四名护卫相随,其中,马车前面还坐了一名小厮和护卫。
“白廉,你说一会儿皇上见了王爷,会不会高兴地扑过来?”白庭用手肘推了一下白廉,笑眯眯的兴奋地说道。
白廉抱剑,双手环胸,斜睨了白庭一眼,声线清冷,“你以为皇上还是小时候啊,皇上还有一年都要亲政了,怎么可能像以前那样。”
白庭捂嘴偷笑,忍不住朝马车帘子里面张望,马车走动之间,隐约能看到帘子里面的人静坐的样子。
“我们家王爷,看真是好看啊!”
白庭忍不住感慨了一声,白廉哼了一声,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九王的马车就到了皇宫正宫门。
容罹进宫是不需要拜帖的,当正宫门的皇家守卫看到是九王府的马车,查都没有查,直接放行。
嘉宁公主的庆贺宴会是放在晚上,此时该进宫的人都已进宫,可也有一些等待着正常手续进宫的远道赶来的官员家眷。
当他们看到九王的马车过来时,都纷纷避让,看到马车直行进去未曾停下时,更是羡慕。
可以乘坐马车入宫廷的人,也就只有九王一人了。
“王爷,是先去乾临宫么?”
马车一直到了官员们议政的金銮殿外才是停下,又换了皇宫里的软轿,白庭想了想,现在给嘉宁公主举办庆贺会的交泰殿那儿应该已经热热闹闹的了,但是身为皇上,应该不到时间,还没过去。
“嗯。”
容罹应了一声,声线低沉。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乾临宫。
白庭和白廉看到乾临宫里值班的宫人,纷纷皱眉,这显然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不是同一批人。
乾临宫的小太监机灵的很,一见到软轿,再是想想,就知道是摄政王来了,赶忙上前恭敬地行礼。
“奴才见过九王爷。”
容罹下了软轿,他穿的依旧是月白色银丝暗纹锦袍,只不过,袖子绣着的银色暗纹更繁复精致了一些,他的脚上穿着同样是月白色绸面靴,很是干净,一尘不染。
他扫了一眼,没见到蓉意和玲珑,随即,他的眉头便是皱了起来。
没一会儿,里面的宫女嬷嬷都出来拜见容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