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把它盯出个洞了。”她好心地将肉干递到了君珝面前。
君珝却像是见到了牛鬼蛇神一样,一下子站起来弹开了,“我,我不饿!”
真是见鬼了!刚才那些话竟然是他的臆想!
君珝偷偷朝陆宓儿看了一眼,随即逃也似地跑开了。
“小姐,他怎么了?生病了么?”小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带着疑惑。
陆宓儿咬了一口肉干,“大概吃错药了。”
“哦!那他可真可怜!”
陆宓儿笑笑,摸了摸小玉的脑袋,心情愉悦,毕竟,她不仅拿到了三十万两银票,还即将分到陆宓儿嫁妆一半的钱,那该有多少呢?
反正,钱越多越好。
白廉靠着树,随便啃着冷硬的干粮,目光看着的却不是他该守着的即将入门的王妃这边,而是陆宓儿那边。
那种喜欢烤着肉干吃,还要沾点水,抹上蜂蜜的习惯,实在是太像一个人了。
他们深宫里住着的那位小皇上就有这个古怪的癖好,每次秋猎出去时总不爱吃宫里带出来的御厨们做的膳食,却喜欢弄点烧烤,肉干的吃法,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白廉收回目光,陆宓儿却看了过去。
这几天白廉总是时不时地朝自己看来,那种视线,她不可能忽略,她也猜到了是什么原因。
陆宓儿看了看手里的肉干,咬了一口,嘴角含笑。
不过,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夜色里安安静静的,直到陆湘宁那边传来一声尖叫,是从她的马车里传出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看了过去,陆宓儿也不意外。
陆湘宁气愤至极地从马车里跳了下来,来到了白廉面前。
本该风光出嫁,嫁妆丰厚,现在一下子被山贼抢了个精光,陆湘宁当然要崩溃了。
陆宓儿嘴角却挂着笑容,清清浅浅的。
九王府迎亲队伍在半途中遇到了山贼并且嫁妆被抢了个精光的事情,快马加鞭传回了京城九王府,顺带着还有一份快报是进了丞相府。
白庭站在书桌旁边给容罹研墨,书房里静悄悄的,他的心情也是异常紧张。
容罹看完了书信,轻叹了一口气,温润的声音里听不出他是什么心情。
“被劫了啊,人没事就好。”
白庭抬头看了一下自家王爷,撅了撅嘴,这么轻描淡写的,那嫁妆里必定带着王爷给的聘礼的一部分,加上一些名家字画,珍品玩物,起码价值百万银两的嫁妆啊!
容罹又低头看了几眼手里的快信,“那边收到信了么?”
白庭点头,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神情严肃凝重起来,“收到了。”
容罹点头,没有再多问下去,温润俊逸的脸上,沉然一片。
丞相府,自从两个月前的那一晚开始,便终日陷入了沉寂之中,里面的丫鬟小厮少的可怜。
里面种着幽幽翠竹,在夜色下投下沉重厚实的倒影,翠竹旁是相府里唯一点着灯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