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你跟男人嬉戏了一通,说累吧,不算累,说轻松吧,也不轻松。因为劲头上来了,但又没能彻底满足,那个空虚寂寞冷的感觉,就让人挺难受的。
关键是男人你惹不起,这不是自家那个窝囊废,不满意了可以一脚踹下床,再痛骂几句。你空虚不满足,可还得装出满足的样子叫唤几声。
这就很难受,难受就睡不好,女人处在半睡半醒中,迷迷糊糊的忽然觉得床头多了个点什么,睁眼一看,有个人。
啊!
女人的尖叫声刺破云霄,一下就把所有人都惊醒了。外面一通混乱,噗通噗通紧跟着就是哎哟哎哟,小弟们被惊醒了想爬起来,可是手脚都被捆住,这猛地一使劲儿自然就摔个狠的。
山猫也被惊醒了,作为街头舔血混出来的大哥,他的反应极快,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顺手就去摸床头的刀。
砰!
刀没摸到,拳头倒是挨了一下,山猫精壮有力,挨了这一拳只是晃了晃随即就反应过来,既然来不及拿刀,他就一脚冲着敌人踢了过去。
“啊!杀人啦,杀人啦!杀人啦!”
女人光着屁股跑了出去,吸足了眼球,外面短暂的安静了一瞬,个个大饱眼福。
简易房里砰砰啪啪打了一通,夹杂着男人的嘶吼声,过了一会儿也安静了。
“猫哥,猫哥!谁?是谁?哪路的好汉?有种出来单挑!”
“猫哥你没事吧?是哪个王八蛋偷袭?出来爷爷一定弄死你!”
……
小弟们咋咋呼呼,一边表忠心,一边试图挣脱绳索。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骂人的小弟愣住了。小元宝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冷笑着挨个扇他们巴掌,谁说话就扇谁,骂的越狠扇得越重,大巴掌打的啪啪响。小弟们硬气,愣是不服,越挨巴掌骂的越凶。
小元宝打了一会儿,许是手掌疼了,他四下瞅了瞅,找到一截趁手的钢管。
咣!
只一下,挨打的那人牙掉了好几个,血吐出去老远。
世界安静了,再也没人敢吭声。
简易房里的灯亮了。
山猫被打得不轻,此刻被绑在椅子上,还光着腚,刘雨生站在前面,冷冷地望着他。
山猫啐了一口,全是血水,“你是什么人?要杀要剐尽管来,皱一皱眉头爷爷就不是好汉!”
硬气,是条汉子!
刘雨生带上厚厚的手套,拿了一段粗钢丝,在山猫脐下三寸比划了一下,山猫脸当时就绿了。气都喘不匀了,山猫还在嘴硬,“你……你敢!你敢这样弄我,我跟你不死不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啊!饶命,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我问,你答,说错一个字,以后你就做个太监。”
“是,是,爷爷你问,爷爷你问,我保证老实回答。”
“石春是谁害死的?”
“这……”山猫犹豫了一下,眼看着粗钢丝又过来了,不由得魂飞天外大声叫道:“是华强!是华强!是华强干的!”
“华强是谁?”
“华强是赵四爷最信任的手下,偏门的事情一向都是他负责,害了人命的事情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
“没有你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个小混混,混口饭吃而已,可不敢杀人!”
粗钢丝离得远了些,山猫刚刚松口气,粗钢丝猛地又戳了过来。望着跟杀猪一样尖叫的山猫,刘雨生幽幽地说:“你看上去挺诚实的,可惜,我不信。”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不敢撒谎了,不敢撒谎了!”
刘雨生收回手,山猫一头汗,可怜巴巴地说:“爷爷,石春真的是华强杀的,华强让人绑了石春的手脚,拿漏斗往他肚子里灌酒,最后活活撑死了他。华强买通了官署的人,仵作验尸就说石春是醉死的,根本不管那个撑破了的胃。这事儿不只我一个人知道,外面的兄弟全知道,我真没撒谎,爷爷饶了我吧!”
“石春的老婆和孩子呢?在哪里?”
“也被华强带走了,带去哪里我不知道,但应该是凶多吉少。华强那就是个畜生,他没人性的。”
“你这些年都帮赵老四干了什么坏事?”
“爷爷,我什么都没干,顶天了跟人打个架装个逼,我就是个小混混啊啊啊啊……”
惨叫声传出去老远,外面的小弟们听着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是遭到了什么样的虐待,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过了许久,刘雨生从简易房里走出来,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看上去像恶鬼出笼一般。周围的小弟噤若寒蝉,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一眼。
小元宝兴奋不已,迎上去说:“怎么样?”
刘雨生点点头说:“搞定了,走吧。”
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留下一地狼藉。新笔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