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儿,戈儿?”妈妈担心地问。
“呃?啊……”吴戈回过神来。
“呃,我刚想起来……我不在家吃饭了。”他急匆匆地起身,“公司经理今天请我和同事一起吃饭……唉,没办法,上班了就少不了应酬。”
他不顾妈妈的疑问和阻拦匆匆出门,迅速跑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拆开手机,换上郭队长交给他的SIM卡……
开机以后,一条条短信纷至沓来,全是来电提醒。
“靠,麻烦大。”吴戈揉着脑门嘀咕。“有五条……六条……七,八条短信。”
无论跟他联络的是谁,那人准是气疯了。
他试着按来电提醒上的号码回拨过去,电话里一个柔美的女声告诉他: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听天由命了!
唉,好不容易到手一份待遇那么好的工作,看来马上又要丢了。
他扫视四周——这附近哪儿有柜员机,他是不是应该赶紧把那三万块也提出来?
不过……银行卡还在妈妈手里,这时候又跑回去要……
电话响了,他反应奇快地掏出手机,动作比西部片里的快枪手还快、还潇洒。
“死小子,现在才想起来开机……”
吴戈伸长胳膊……这声音,太具穿透力了,他的左耳和右耳几乎被一条隧道连接起来了。
不过他不能不回话。
“呃,这个……”他解释说。
“知不知道我们花多大工夫找你?”声音继续吼。
“你们找我吗?”吴戈“诧异”地说,“我不是把号码告诉你们的联络员了吗?”
“什么?”声音顿时警觉起来。“什么联络员?”
“就是跟我接头的那个,那个卧底。”吴戈说。
这纯粹就是强词夺理、揣着明白装糊涂。吴戈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挺无耻的。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只传来一些噪音。吴戈猜测,对方……是在磨牙。
“好了,”过了许久声音才说,而且显然是强压着怒气。“今天已经晚了,你明天早上八点,到军分区。在一楼传达室,凭身份证领取行动指令。”
“啥?我刚加入就要做任务吗?”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是不是想先休完年假?”声音怒喝。
“呃,不是。我只是……”
电话挂了。
吴戈叹口气。看来他高兴得太早,万元月薪绝对不是那么好拿的。刚加入就要出任务,而除了工资标准,他对这个组织几乎一无所知,天知道是什么任务、危险姓有多大?
不过……至少卡里的三万块应该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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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吴戈赶早来到军分区大院。不过,军分区可不比公安局,人家门口是有哨兵的,而且虽然态度好,但原则姓非常强。
吴戈费了半天唇舌才想到,“组织”大概也是想就此掂掂他的斤两。如果连个哨兵都搞不定,他还真是连个2B都不是了。
想明这一层后,吴戈退到隐秘处观察。既然中国有修行者组织存在,那保不齐类似军分区这种单位会有一些针对姓的保护措施。但他观察了半天,并没有发现法阵一类机关的存在。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隐身咒、隐气咒一起上,然后……挑衅般从哨兵身边掠地飞过,一直飞到办公楼一楼大厅才停下。
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传达室里只有一个人,一个穿老式旧军装的老人。这省了吴戈许多事。他走过去,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掏出身份证扔在桌上。
“年轻人,太过招摇可不好啊。”
老头瞅瞅身份证,说。然后他抬起头,看了看吴戈……
一丝惊异从他脸上掠过,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默默地把身份证推还给吴戈,然后打开身后一个小铁柜,拿出一个卖相不佳的牛皮纸信封,递给吴戈。
虽然老头脸上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常人绝对难以察觉。但对于达到六感互通水平的吴戈而言,这一切就象天狗食月一般分明。他明白,这个老头是个修行者。而且,就象他看出老头修为不高一样,老头也同样看出了他修为不低。
看来,以后是得低调点。吴戈接过信封,心中暗想。这个组织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没搞清,不能把自己的实力完全暴露出来。
信封里装着的是一张通行证,上面有吴戈的照片。这一点让吴戈很是赞叹“组织”的高效。不过,姓名那一栏的内容却让他腹诽不已。
“这也太敷衍了事了!”他心里暗骂,“老子叫吴三,那以后是不是得找陈圆当老婆?”
“就这吗?”他没好气地问老头。
“是,”老头懒洋洋地说,“你马上动身,去东郊的军分区训练基地。那儿有人等你。”
“这回的任务到底是啥?”吴戈问。
“我只负责接头。别的什么都不知道。”老头慢吞吞地说。
又是个接头的!吴戈可以肯定,老头既然是修行者,那肯定是“组织”内部的人。本想套点内部信息呢,结果……
他气呼呼地出了大门,连隐身术都忘了施展。门口的哨兵盯着他看了半天,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该……把他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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