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营内,清军的营寨像是烧开了水的锅一样,人喊马鸣杀声一片,前营阻截,后营追杀,清军犹如潮水一般,一浪盖过一浪。.org</p>
宋志勇等人连人带马像是血洗过相似,分不清是自己受伤还是溅上的敌人的血。宋志勇回头一看发现队伍明显比刚才减少了几人,可这个时候哪还能心疼这个,他把大刀一挥,“随我冲出去,再杀一阵我们就出去了!”</p>
腾光众人闻听宋志勇之言无不精神振奋,斗志旺盛的他们迅速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砸向敌营。让宋志勇感到纳闷的是,清军好像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主帅不出,混乱不堪的清军如何能阻挡悍不畏死勇猛拼杀的宋志勇等人,硬是被他们杀出一条血路突出重围。从宋志勇出南门到他们冲出清军营寨,用时不到两刻钟,让那些善战的满清八旗兵无不羞愧,其中主要原因是促不及防,谁都没想到明军会派这么点人突围,兼且清军经过长途行军很是疲累,到了地头的打算就是好好休息一下,因此武器马匹等等都离了身,最后就是南营的主帅卓布泰不在营中,否则宋志勇等人绝对杀不出来,</p>
月亮刚刚出现,宋志勇见已经离清军大营有很远了,不再担心有追兵追来,此时他才感到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用手一摸,大腿上不知什么时候中了一箭,鲜血淋漓。宋志勇回头清点人数,二十六骑此时只剩下了九骑,人人或轻或重都受了伤,还好他们总算杀出来了。</p>
宋志勇咬着牙把腿上的羽箭拔出来扔到地上,看着筋疲力尽的众人,“大家简单包扎一下伤口,救兵如救火,一刻也耽误不得,腾光,你带三个人去徐州向皇上禀报亳州局势,余者随我去南阳。”说罢,九人重新上马,紧鞍束带,分头行事。</p>
亳州城被多铎的大军围的水泄不通,清军各路环绕,列营数百座,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能有十数圈,可以说是旌旗遮日,烟尘连天,战鼓之声十数里外都能听见。可就是这样的阵势竟然被明军以二十六骑突围而出,这不能不让多铎震怒,看着跪在身前的许定国多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废物,你***是饭桶,连二十六个人都拦截不住,你是吃白饭的嘛?”</p>
本来应该受到责罚的是南营统帅卓布泰,可卓布泰之所以不在营中是有原因的,因为卓布泰收到了弟弟鳌拜的告急书信来见多铎了,原来徐州像是亳州一样,被明军给包围了,同样明军日日攻城使徐州形势非常严峻,鳌拜纵然威猛有谋,可也不能把十多万明军一口气吹跑了,再说徐州城内的粮草不是很多,鳌拜哪能不着急啊!</p>
许定国哭丧着脸,“王爷明察,末将已经拼命阻截,可他们委实太过厉害,而各营军兵又不过来增援,南营更是群龙无首,所以才让那些明军冲出了重围。”</p>
多铎听许定国的言语之间似乎有埋怨主帅的意思,更加恼怒,“败军之将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推出去砍了。”</p>
两旁多铎的亲兵扑上来就把许定国收拾住了往外拖,许定国没想到自己拼死作战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挣开按住他的人跪到多铎身前,“末将已经知罪了,王爷开恩,饶末将一命。”</p>
一旁的卓布泰觉得许定国虽然打败仗丢了丑,可许定国名义上还是他的部下,见无人求情也只好他出面了,再说让明军突围他也得负一定的责任,“王爷,许将军虽然有罪,但我军开战即斩杀大将,实在是说不过去,王爷还是网开一面,留他一命吧!”</p>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一旁的李成栋见许定国如此那还不落井下石啊!他冷笑看看许定国和卓布泰,“将军对他还真是不错,可是慈不带兵,许定国奉命阻击不力还推卸责任,实在是说不过去,王爷,若不军法从事,那王爷还怎么发号施令啊!”李成栋是恨死了许定国,要不是许定国,高杰又怎么会死呢!</p>
卓布泰知道李成栋和许定国的恩怨,可李成栋这话偏偏挑不出毛病,他只好沉默不语。多铎的亲兵再次拖起许定国,许定国也知道可能是活不了了,他索性豁了出去,张口大骂,“李诃子!你落井下石不得好死,你是个小人!我真后悔啊!多铎你也不得好死……!”</p>
不一会,许定国的脑袋被带了回来,他也算是罪有应得。多铎没把这事放到心里,“明军二十六骑闯营,肯定是去搬兵了,因此我们不宜耽搁,明日就攻城吧!好在亳州城池不甚坚固,等拿下亳州我们在挥师徐州去解鳌拜之困。”</p>
在多铎的亲自指挥下,八旗子弟和汉奸部队对亳州四个城门发动了猛攻。清军如海潮般涌到城下,无数的云梯靠上城墙,清军呐喊着如蚂蚁般往上爬;配合着攻城的清军,清军阵地上将近五十门火炮轰向亳州城内或者打在城墙上,一时间硝烟弥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