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鞭炮声,每一年,这个时候都特别热闹。
司夫人坐在书房,摘下眼镜看了看窗外,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刚刚黎墨给她打了电话,说是一会回来。
他总是看上去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其实确实一个心思细腻的孩子。而那个人,却从来不给她打电话,也从来不肯主动和她说上一句温情的话。
她和他之间,就只是上司和下属相处的关系。
她放下书,忽然去看窗台养的两盆仙人球。
原来,已经整整二十七年了。司夫人拿出书本上夹着的那张照片,恍惚中陷入了沉思。多余的光线陷下来,看着照片上的人,笑得青涩而无忧。
就在司夫人陷入遐想之中,楼下忽然传来皮鞋踩在木板地上的声音。司夫人感觉身体僵硬了下,迟迟没有回过身。
她不知道,时不时他已经回来了。
“芙芳。”冷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司夫人身子毫不察觉地僵硬了一下,转过身,看到那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
芙芳,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过自己。
“有事吗?”
她知道,他一定是跟她有重要的事说,才会忍耐地站在自己面前,还亲切地叫着自己的小名。
她又何尝不是一个骄傲的女人,只是冷淡地应了一句。
“黎墨在嘎纳电影颁奖典礼上的求婚,我知道了。”司慎的声音冷冷淡淡地,萦绕在周围,“他是我儿子,我说他不能娶,就是不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