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没用,过时了,换一招。”花娘捏了捏小景儿肉嘟嘟的脸蛋,手感真好。
景儿听了这话,心里面委屈得不行,又翠生生地喊了一声“恶爷爷。”
花娘不由得好笑,但还是狠着声,脸色绷了绷开口道:“你叫谁都没用,你看他敢不敢让你喝。”
“咳咳!你个死老太婆,就冲今天景儿给我说话,这事我还就得护着他了,你能怎么着?”
恶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宛如点燃了火药桶,花娘啪的一声将麻衣拍在桌板上,一眼看了过去,冷声开口:“你再说一遍试试!”
恶头看这阵势,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三分,但还是咬着牙开口道:“景儿还小,兽奶必须得每天都喝。”
“嗯嗯!奶奶每天都要喝。”小景儿攥着自己的小拳头,跟恶头统一战线,要争取自己的权益。
“一两天不喝也没事,你说对吧!景儿?”花娘一眼看过去,这眼神都快把景儿吓哭了,眼中泪水打着转儿,心中越发委屈,但还是没哭出来,因为恶爷爷之前说过,男人是没有眼泪的,更是不能哭的,但他不是男人,所以还可以有些泪花打转,等长大了泪花也不能有了。
看着小景儿委屈巴巴的眼神,恶头苦笑,“景儿……”
花娘不由得好气又好笑,看着委屈巴巴的景儿。
“要喝兽奶也行,你只要答应我一定跟先生好好学,长大以后给花娘娶个三四个儿媳,我就让你每天都喝兽奶。”
“怎么样?”花娘语气淡淡,但景儿年纪尚幼,那里又知道其中的含义,只知道,有奶喝就行,所以一个小脑袋是疯狂的点头,深怕花娘反悔,他这副模样看得花娘忍俊不禁,本来还有些生气,但经过这么一捉弄,那里还有气可生。
一旁的恶头看得是连连摇头,心想这小子长大以后,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你还在那里杵着干啥!这天都快黑了!先生那边你安排好了没有。”
“你放心吧!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那酸秀才虽说有些呆傻,但须留意的事情我们提了三四遍,除非他不要命了,才不会顾忌我们说的,跑到黑雾当中去。”恶头说及酸秀才,脑中回忆的大多是酸秀才又哭又叫的模样,至于后面的事情,他似乎有些记不得了,好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一般,越要回想越是忘的快,索性就不想了。
夜色来得快,一如既往,青月挂纱,一卷黑雾渐起,随即又是哒哒的马蹄声……
此刻,一间窗户骤然推开,窗外黑雾一卷,当中似有魅影猛然一怔,随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身影骤然往前冲杀过去。
“括噪……”一块戒尺从窗户伸出,轻轻一挥,那黑雾中魅影就这么啪的一声散了,那身影消散前眼中露出茫然,似乎是在思考,为何会这样。
挥舞戒尺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的酸秀才,此刻的他举着酒壶,倚着窗口,醉眼朦胧地看着窗外景色。
一卷卷黑色雾气翻滚,当中似有百八十个身影想要借着窗口冲杀进来,但刚刚已经有了一个例子,故此让不少身影迟疑了起来,此事说来话长,但过去也就两三个呼吸时间。
终究有胆大的,第二个魅影嘶吼,雾气翻滚,凝聚出一只枯黄手爪,对着秀才面前狠狠一抓,但秀才似乎不在意,戒尺依旧轻轻一挥,嘭的一声,枯爪炸开。
那魅影发出一声惨叫,似乎真的被斩了手脚一般,雾气翻滚,魅影重新凝聚,一双猩红的眸子充满了怨毒紫色,但他吃了亏,只敢在窗前徘徊,并不敢上前。
“这就是生死界处!果然是有些奇异。”秀才举着戒尺,怔怔看着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