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小眼睛不由得又眯了眯,本来就小的眼睛更加看不到了,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回味着这两句话的含义,心中好像有了什么想法,定了神,露出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段的成熟稳重,禹司随后又深深对徐道生一拜。
这一拜禹司恭敬无比,似乎拜的不是恩师,而是择道之人。“今日之言,禹司必不敢忘,来日若有因果,光这两句话够了“
徐道生受了这一拜,身子似乎佝偻了些,但眼神却明亮了不少,或许只有他心中知道,今日种下了何种因,来日可结什么果。
第三人是苏瑶,大眼朦胧,极为灵动,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一进屋小眼神就止不住地忘桌上去瞟,似乎也有些怕先生,小手止不住扯着衣角
“苏瑶,桌上的物件可看得上?”
苏瑶听了这话,大眼睛一转,腮帮子就有些气鼓鼓的模样了,随后轻哼一声。
“哼!先生偏心。”
“准备的都是男孩子家的物件,哪里是女子用得上的,你看看,这戒尺都拿出来了,先生莫不是想让瑶儿以后去当个先生吧!”
“怎么?女子就当不得先生了?”
“也不是当不得,只是瑶儿对教书育人实在是太难提起兴趣,村里面那群亮毛公鸡瑶儿教了它们三个月认家,结果还是往梅姨家跑,这人比那群亮毛公鸡难教多了,大公鸡我都搞不定,人我肯定更加搞不定了。”
徐道生听她说这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后更是开口大笑,这与他平日严谨的模样倒是不符。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正因为鸡子不聪明,所以才难教,而人聪明,所以好教一些。”
苏瑶瞪了瞪眼睛,似乎这一想,似乎也说得过去,但随即又将脑中的想法抛之脑后,赶紧摇了摇头,连忙说道:“不对,不对,就算先生您说破了天,我也不承您的衣钵,瑶儿以后有远大的理想,可不想待在一个地方教书,当个臭烘烘的老夫子。”
似乎觉得有些用词不妥,苏瑶赶紧吐了吐舌头,徐道生倒也没责怪,反而露出笑意,反问她理想什么,能不能说出来听听。
罕见地,苏瑶听了这话,小脸竟然刷的一下变得绯红,头低着搅着手,又感觉徐道生在看她,心里面似乎有些害臊,但苏瑶毕竟不是一般小女子,定了神,抬起头,剜了徐道生一记白眼。
“一个小老头,一天天的瞎打听什么。”
“”
“相思红兰豆,朝暮都在锦”。
“哼!先生,你这一天天的酸话直冒,听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苏瑶脸上的绯红褪去,似乎小秘密也被揭破,自然也就不用藏着掖着。
“哈哈!选一个吧!或许以后用得着呢!要是以后锦儿想成为一个大先生,到时候你又是一个小先生,这样不就跟他有共同话题了嘛!也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你说是吧!”。
徐道生这话无疑起了大作用,让本来不感兴趣的苏瑶立马两眼放光,一个小箭步上前,一把手将所有的东西都抄在手里面,看那模样,似乎要将所有的东西都包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