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小心一些,别进入深处惹到那些烧火柴梆子就好了。”
“我轻轻的来,我再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扛走一个小滑头,对,就怎么干。”药老头喃喃自语,随即想到什么,骤然掏出一本手札,认认真真地写了起来。
“刚刚的诗意很好,很好,我轻轻的来,我再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
“滋滋,我真是一个大文豪,就算儒家里面的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家伙也比不得我。”此刻他甚至忘记了要找锦一这一件事情,在他的手札上面勾勾画画,如痴如醉,依稀可见,他那本不大的手札挤满扭扭曲曲的小字。
打头的一句写得是:“长毛公鸡朝天喔,啄食抓虫一把手,最是一年天好月,抓鸡烹狗学东小册子上都是一些打油滑嘴的句子,这药老头将其当成珍宝似的贴身放好,这才想起要去抓锦一。
“哎呀呀,这臭小子太坏了,一眨眼功夫就溜不见了。”
“但你还是小瞧了药爷爷我,桀桀。”药老魔发出一声怪笑,在尸木林中他不敢放肆地展开精神力扫视,但他可以借助其他的方法啊!
一只拇指长的金色蠕虫从他手里面爬出,发出一声细微的尖角,“我的乖宝贝,再等等,再等等,你先帮我找到这臭小子,我就喂饱你。”
药老魔目中竟然露出一丝慈祥之色,仿佛手心里面躺着的蠕虫是他的亲人一般,这小虫子八对金足,两条柔软的触手缓缓蠕动。
药老魔掏出一块衣袖,那是从乱石堆里面翻出来的,没想到真会用得上。
小蠕虫两根触手缓缓探知熟悉气息,随后朝一个方向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那模样好像是在说,就在前面。
药老魔桀桀一笑,将蠕虫收入怀中,随后踏入尸木林中。
尸木林中瘴气弥漫,不少地方蕴藏着毒虫猛兽,对于尸湟古宗的人来说,这地方蕴含这生死危机,一般人没事儿不会往这个地方溜达的,除非是老寿星上吊不想活了,另外,因为宗门规矩限制,那些筑基之上的弟子也不会随便进入尸木林,以免引起林中那些木妖的反扑。
对于别人来说是危机四伏之地,但唯独锦一跟药老魔例外,前者是身体原因,瘴气不侵,百毒难伤,另外一人则是常年跟这些玩意儿打交道,完全都免疫了,甚至,药老魔似乎在逛花园一般,时而停步驻留,拔起一根药草,抓起一条小毒虫收入袖中。
“真是物产丰富啊!可惜不能经常来,要不然我可以剩下许多灵石。”
药老魔一阵唏嘘,看着前方沼泽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即,一股森然冷意爆发,一只数丈大小的灵气手掌拍在沼泽地上,灵气炸开,污秽的泥浆四处飞溅,一道人影借着泥浆的遮掩迅速逃离,没有丝毫意外,正是锦一。
“我说过,你逃不掉。”锦一听着后面的声音,他脸色越发阴沉,这老梆子怎么知道他躲在下面的。
数日后,一个碧绿小湖被掀起,锦一再次逃离,两日后,一根枯木树被掌风劈开,这一次锦一受了伤,胸口似乎被重刀劈斩过,筋骨断得一塌糊涂。
凌晨,硕大的长喙鸟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将尸木林凌晨的序幕拉开,淡淡的瘴气在林中飘飘荡荡,不少夜间游爬的蟑虫开始躲在树下休憩,林中罕见地有股安然寂静的宁祥。
一古木之下,有一人端坐树梢,借着晨夕吞吐云雾,两道白色匹连犹如长蛇一般被他吸入鼻中,随即张口一吐,一股污浊晦暗的气息被他一口吐在树梢上。
只见那树梢尖端碧绿的树叶立马消融枯黄,好像是中了什么剧毒一样。
“这老梆子真是恶毒,若非我非人非尸,恐怕就着了他的道了。”锦一想起之前的景象,免不了心里面也是一沉,那老梆子手中一指长的蠕虫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竟然还能当狗使唤,还蕴含了剧毒,若非他身体怪异,恐怕就得交代在哪里了。
前些日子连续逃跑,被老梆子当猴耍,锦一心中也是有火气的,索性就杀了一个回马枪,虽然不是老梆子的对手,但也探出了老梆子的秘密所在,一只指长的蠕虫竟然有如此诡秘的能力,真是让锦一又羡慕又恨。
因为是在尸木林,老梆子不得不压制修为,要不然,若他全力爆发,早就将锦一逮着了,哪里还会废这般气力。
“有个地方,可以摆脱老梆子,还能阴他一把。”锦一暗自思索,联想那蠕虫的能力也是一阵头疼,也唯有此法,或许可以摆脱,但是,那地方,锦一想了一下,头皮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