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元听了傅道远的话,直起身子大笑起来。
“李大人笑什么?”傅道远突然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你问本官笑什么?”李元低头看着傅道远,伸出手拍了拍傅公子的肩膀,语气中已经带着丝丝杀意:“傅参将有一个好儿子!”
“李元,你这话什么意思?”傅道远退后一步,想要离李元远一些,同时有一些后悔,此事好像有些莽撞了。
“给本官绑了!”李元大喝一声,你既然自己送上门了,那就不要怪我李元痛下杀手了。
“李元,你敢绑我?家父沈阳城参将,辽东柱石,大明呜呜呜,”傅道远还想些什么的时候,嘴巴已经被薛勇找了破布给堵住了,
找了绳子一捆,薛勇随手将身体虚耗过度的傅公子扔到了马鞍上。
“其他人,全部押回营中!”李元手执马鞭,指了指傅公子带来的一帮子乌合之众。
其中董大可在傅公子走向李元时就感到大事不好,脚底抹油就要溜,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跑,傅公子已经被擒住,自己这帮子人毫无还手之力,当然也不敢还手,面对着一群手执利刃钢刀的悍卒,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反抗一二?不要命了。
总兵府,贺世贤已经和尤世功在书房中交谈。
“这次定国实在太过鲁莽了,私自调兵入城,如果不是我等明白其中因由,换做他人,直接派兵镇压了,”贺世贤拨弄着桌子边上一盆依然绿意盎然的盆栽,语气随意的和尤世功着话,好似谈家常一般。
尤世功就坐在一旁,神情有些无奈:“从蒲河一战来看,定国皆是谋而后动,纵然冒险,也是有后手准备的,这次直接派手下进城围堵,怕是心中气急,已经是顾不得许多了。”
“逆鳞?”贺世贤轻笑一声,补充了一句。
“年轻人嘛,还是有些冲动,”尤世功点零头,像是认可了贺世贤的所的逆鳞二字。
“此次沈阳城中,我们可以替他遮掩一二,但是出了沈阳,辽东巡按御史那里,咱们可就无能为力了,”贺世贤叹了一口气,当时在感叹文武官员地位鸿沟,又在替李元遗憾。
“是啊,熊经略那里应该会替李元上两句话,但是袁巡抚和巡按御史那里绝对会趁机参上一本的,”朝廷的党派斗争并非只是被限制在朝廷上,贺世贤等边疆大将也被牵连其中,朝廷上的斗争成败,也会决定他们这些手握重兵的武将的前途。因此贺世贤心中对于李元的前途有些担忧。
“过几日,朝廷派下来的查验使就会亲近辽东,一方面代替圣上慰劳辽东兵将,另一方面,对蒲河一战的战果进行核实,而定国在此关键时刻,却犯下大错,实在不该!”尤世功是真的替李元遗憾,如果没有此次事件,那定国此次靠着蒲河一战之威,直接晋升游击将军,成为大明朝真正的中坚人物。
“其实此事换个角度看来,也有好处,”贺世贤坐了下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好处?”
“不过月余,从一个寒门布衣,直接升至一城守备,且手握重兵,几乎是整个辽东最精锐的部队,你,谁看了不眼红?而且,定国也需要沉淀一二,飞的太高,而自己心中如果也没有一个压舱石,怕是会摔死的,”贺世贤一边着,一边端起茶杯,轻轻吹散茶水表面嫩绿的叶子,抿了一口,心中默道:不过这茶确实没有酒水有味道啊。
“抚顺,蒲河两战全胜,定国这守备官怎么得来的,其他人心里难道没有数吗?”尤世功语气有些气愤,但是他也知道贺世贤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