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斜眼看了李元一眼,神色中满是警惕,这子不会想让我父子二人都替他卖命吧?
“下个月会那安排他去胶东半岛,登州地方有他族叔,帮助照看一二,也方便历练。”林忠实在不想让自己儿子直面建奴,不过在胶东地方上锻炼一二还是可以的。
“胶东,登州?”李元口中嚼着一块嫩肉,脑中盘算着登州的地理位置。
“是个好地方!”李元点零头,向北可以进逼辽南,向东入海可以行商贸易,向南入江浙膏腴之地,向西那里直隶所在。
“确实是个好地方,”李元又重复了一句。
几人吃酒并不多,考虑到林忠的身子确实还需要调养,不能过多劳累,李元看了看时辰,差不多就开口告辞。
“大哥,弟先行告辞,有事往驿站去信便可,色已晚,就不叨饶了,不然以后嫂子不让弟进门了。”李元着笑话,想林忠告辞。
“你子端是卖乖的一把好手!”林忠笑骂一声,挥了挥手,“去吧,我就不送了,明日会给你消息。”
出了府门,李元和刘贵带的两个卫兵也从门房出来,他们自有林府的厨房给照顾饭食,倒是没有饿肚子。
骑马走在路上,李元已经有些醉意,今喝的不多,但是心情畅快,稍微喝了一些便已经上头,有些晕晕乎乎的。
街面上巡街的兵仗队,看到李元几人自是不敢上前打扰,只是躬身站在一边,等李元先行通过。
他们不认识李元,但是紧紧跟在李元背后的刘贵他们还是认识的,辽阳城原来的城坊把总。能让刘贵跟着保护的人,那他们绝对惹不起的。
林府。
李元走后,林忠就回到书房之中,看着眼前的信纸,也不话,默默地思量着什么。
妻子董氏端了醒酒的紫梅汤进来,看了一眼丈夫,暗暗叹了一口气,将汤水放在桌子上,走到林忠身后,伸出素手在其肩上轻轻揉捏。
“大人是在考虑前往蒲河吗?”董氏轻声开口问道。
“夫人”林忠开口,却不知些什么。
“我大哥给你的信中已经明了,我们的纲儿去燎州,他这个舅舅自会照看,同时,你也可以自请前去登州,何必在这辽东,冒着死生不知的危险,辛辛苦苦搏一个身后姓名?”董氏着,泪水已经流了出来,“你们男人家的豪情,我这妇人是不了解的,但是你们尽忠报国后,到底把家中老放在了哪里了?”
“夫人,”林忠伸出仅存的左手,握住发妻的柔荑,轻声道:“这几日,我会安排你去登州,你和纲儿在大哥家中借住些时日,但是为夫,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这埋骨我数万同袍的辽东大地!”
“等此间形势好转,我会去登州找你们,好不好?”林忠轻声对着发妻道。
同时,林忠已经感觉到一滴滴泪水落下,拍打在自己的脸颊上,冰冰凉凉,但是情深意牵
“我会和夫婿一起去蒲河还有灵儿妹子,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如果大人执意要去,结发夫妻,断然没有分开的道理,”身后发妻轻柔的声音传来,落在了林忠心间
“君所往,吾亦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