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走到上首位置,伸手虚按了两下:“都坐吧,诸位昨夜休息的如何?舟车劳顿,可还适应?”
“托大饶福,都是我大明之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景达五十余岁,仍然是一头的浓密黑色长发,保养甚好。
李元挥手打法丫鬟下去,靠在椅子上,看了看厅内三人,皆是老狐狸一般的人物,也不着急谈正事:“大家喝茶,我这边荒之所,虽偏远,但是风情事物,自有其风味。”
厅内几人皆然,低头喝茶,不时着些见闻趣事。
几人都是数十年商场摸爬滚打,扯起闲话来也是南海北,各有本事,李元则是二世为人,牵扯掌控,始终把握着话语权。
半晌,辽南商人黄光最先开口:“大人,我等民一路走来,所见皆是民生凋敝,实在不忍于心啊!但是蒲河所在,却一扫荒芜,隐隐有了后进崛起之意。”
李元放下茶杯开口道:“那么诸位一路走来,对辽东大地,对我这蒲河有何看法?”
“蒲河所军纪严明,虎狼之师,有大人在此,建奴不堪一击耳!”胶东巨商袁克朗开口。
“辽东有熊经略,蒲河有大人坐镇,不消数年,建奴可灭,辽东可平!”有拍马屁的机会,黄光可不会落下。
“就是辛苦诸位了,来到慈穷乡僻壤!”李元轻抿一口茶,表情悠然。
“大人言重了,我等受大人忠义所感,来到辽东,来到蒲河,所为的就是为我大明尽上一份力!”五十余岁的景达率先开口,景茂财之父,这一队商人里面的领头者。
李元笑了笑,点头道:“景老先生为我大明忠良,其心可表日月。”
“大人胼手胝足,在蒲河开创如此业绩,我等民能在大人麾下分的少许利益,为苍生黎民做事,已经是我等的福气了。”另一个大商黄光开口了,话间,嘴边的颀长的胡须随之抖动,看起来如同饱学鸿儒一般。
“是啊,现在下虽安,但是其下暗流涌动,总有宵之徒扰乱我大明之土,镇抚使大人坐镇边疆,为圣上,为我等草民护卫,实在是大明之幸事,百姓之幸事。”袁克郎也拱手道。
“诸位的极是,”李元拍了拍身下椅子的扶手,站起身子:“为苍生黎民”
“现在国事艰难,内有乱民,灾,人祸纷至沓来,外有建奴,海贼乘机觊觎,我大明现在捉襟见肘!”
景达眉毛微抖,李元话都到这个份上了,由不得他们不开口了:“大人,我等来此就是为了为大人分忧,这辽东大地自抚顺之后,已无开市互贸之所,若大人能够给予庇护,我等自然竭心尽力,为大人分忧解难。”
“是啊,民也有此意。”黄光和袁克郎随声附和道。
李元抬头看了看三人,目光中皆是笑意:“诸位如果真是若此想法,那李某自当予以厚报!”
“厚报?”黄光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哪有当官的给他们这些商人厚报的。
“我等甘愿犬马之劳,为大人奉上献金,”袁克郎开口出条件,言下之意就是我等商人给你一些场地费,好处费,剩下的我们自己去做。
“不用如此,”李元走到大厅门口,蓦然转身,看着厅内诸人,话头一转:“犬马之劳本官于心不忍,所以为省去诸位的舟车劳顿之苦,人手费用之开销,可以为你们提供全方位,一条龙服务。”
“全方位?”
“一条龙?”
“本官要的是完整的商业链条,互惠互利,我等共同赚钱!”李元随意的走到景达身旁,挑了把椅子坐下,看着三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