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得知?”徐尔觉有些疑惑,他也是刚刚得知李元到了。
这些日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听辽东威名赫赫的李定国到了,急忙跑来一见,怎么自家妹已经知道了?
“本姐自有感应!”徐梨儿摇了摇脑袋,一边着,一边伸了伸粉颈往里面看去。
“感应”被自己家妹推到一边的徐尔觉一阵无语,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丫头还感应上了。
“让父亲知道,心罚你作女红。”
“父亲知道了,那就是你告的状!”徐梨儿并不理会自家哥哥,透过窗边的缝隙看着房间内端坐的李元,与昨日在官驿处见到的果然是同一个人。
“辽东为大明边陲之地,从我朝伊始就不是稳定教化之所在,现在又有酋奴罔顾三世之恩,悍然起兵,多次寇边,袭扰我大明疆域,”孙元化看着李元:“多亏我大明有定国这等用心国事,决胜谋定之士,圣上,百姓,朝廷在关内才睡得安稳!”
“定国微末功劳并不值得一夸,皆将士用命,黄庇佑,”李元抬眼看着屋内三人:“更有重要的一点,西洋之火器!乃是啃制胜,复土拓疆之决胜之宝!”
徐光启坐在首位,双眸中泛着洞察世事的智慧之芒:“定国以为,火器乃制胜之宝?”
“单以兵源素质论,我朝差建奴不以道理计,”李元抿了抿嘴:“以此为论,毫无希望。”
“定国此言过于武断了!”徐骥有些不满,纵然建奴凶骛,但是我朝之兵士还是有一战之力的,不然三大捷从何而来?
九边之功百年期间皆件件可数,一个萨尔浒之战并不足以完全抹杀了我朝的数百年努力与优势。
李元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笑道:“当然,历史虚无主义要不得,但是从实际情况来看,现实情况就是如此!”
“其一,甲盔兵器十去其九,不论是步兵还是机动部队,在建奴的骑兵战队面前不堪一战!当然私兵不论,各军将的家奴,哼,那是富得流油。”李元喝了一口茶,继续道。
“其二,作战意愿差地别,我军作战,将官为升官发财,兵卒为饷银,为口粮,为果腹而已,而建奴作战,皆为活命!只要能活下来,得到的回报远比想象的要丰厚,因为都是劫掠我大明百姓而来的。”
“其三,我军内斗的优良传统,各位大人应该是有所耳闻吧?”李元轻出一口气:“此三点优劣仅仅是冰山一角,真正打起来,没有几个部队能硬抗下来的。”
“所以你将宝压在了火器上?”徐光启皱起眉头问道。
“非也,”李元略带灿烂的笑容落在其余三人眼有些讽刺的意味:“下官只相信自己!”
“火器只有在我手中才会发挥出应有的效果,”李元展了展衣袖。
“除吾之外,余人皆不可!”
“年少轻狂,”徐骥和孙元化皆摇了摇头,少年人冲劲虽足,但是太过狂妄了!
余人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