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韩爌话音刚落,吏部尚书黄嘉善已经开口:“两江兵事,作为南京兵部尚书熊大人应该了解地,”说完,一身朱紫地黄嘉善看了看正在闭目养神地熊廷弼:“熊大人不说两句?”
睁开眼睛,熊廷弼走出班列,先向着泰昌行礼,而后立身道:“臣赴京之前,已经下令赵间,可从地方卫所,兵备处调兵镇压暴民,同时已经给北京兵部,内阁去信,此事内阁也有批复地。”
听了熊廷弼地话,泰昌帝看向叶向高:“内阁是否知道?”
“回禀陛下,内阁当时确实给了批文,同意熊大人地处理。”叶向高低头答道:“但是暴民并未处理干净,现在是死灰复燃!”
“故臣奏请熊大人尽快回南京任上,以免耽误国事!”叶向高目不斜视,说的冠冕堂皇。
“辽事危及,臣请”熊廷弼声若洪钟,向着泰昌帝躬身。
“辽事不是你一个南京兵部该插手的事情!熊大人,你想越权吗?”叶向高可不管熊廷弼说什么,也不去理会还高坐御座,已经愣住的泰昌帝。
寂静
泰昌帝喉结抖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叶向高那充满怒火的目光,又有些退缩。
而熊廷弼则是怒目而视,看着叶向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朝堂上,多是东林党人。
“臣李元,奏请熊廷弼为兵部尚书,蓟辽督师!”一直没有说话,就快被遗忘的李元从班列缓缓走出,而后开口惊雷。
一旁的黄嘉善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李元:“蓟辽督师?你疯了吧!”
“一个兵部侍郎,举荐兵部尚书!”韩爌朗声而道:“你们想干什么?结党营私!”
李元低头笑了笑,而后抬眼看着韩爌与叶向高:“敢问,现在的内阁首辅是谁?内阁阁臣又是谁?吏部,礼部,户部各部尚书又是谁?”
“说我李元结党营私!自来内阁之臣一据其位,远者二十年,近者十年,不败不止。嵩之鉴不远,而张江陵蹈之;张江陵之鉴不远,而申时行又蹈之,卒之身名俱败,为天下笑,揆路诸臣,殷鉴不远。”
“怨望!怨望昭著!”黄嘉善指着李元大声呵斥:“御史,御史呢?将李元拖出去!”
李元并不去理会黄嘉善,只是看着叶向高。
“我等皆为国事,毫无私心!”叶向高冷声道,看着李元,知道自己可能看清了这个年轻人。
“国事?”李元轻咦一声:“辽阳城的死难百姓可在天上看呢!”
“你李元左都督,兵部侍郎加身,若熊廷弼再任兵部尚书,不嫌权柄过重吗?”黄嘉善年纪大了,稍稍平复心情才缓了过来,刚刚李元扣下的帽子实在太黑了,将东林诸君子和张居正那样的奸臣相提并论,绝对为世人所不容!
《大明最后一个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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