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传到耳朵里,看着左光斗驭马的背影,李元双目不自觉地眯起,身边二十余骑兵也跟在李元身边,静默不语。
文物殊途,左光斗无论再怎么看重李元,一旦涉及到个人权威,或者不可逾越的规矩领域,你李定国是龙要盘着,是虎要卧着。
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是所有文官烙印在心底的至高理想,根本没有为武夫留有一丝丝的空隙。
“所以说,门户私计,不是区区个人意志所能左右的,或许根本不想要改变呢?”李元轻笑一声,说了一句众人皆听不懂地话。
“走吧,跟着大人进城吧,”李元挥了挥马鞭,带着身后骑兵紧随左光斗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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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州总兵李怀信早早的接到圣上钦差,辽东巡抚左光斗路过蓟州府的消息。
此时已经等候在五里之外地留客亭中了。
人马皆息,仪仗肃然。
“听说左光斗素来直言肯谏,乃是御史之范,”李怀信身边一个道士模样地老者抿着胡子轻声道:“大人可要留心伺候,不要得罪了。”
若是那位枉死地小卒在此,定然认出这个牛鼻子道士就是那个为李元算命双魄相叠之人。
“吾乃蓟州总兵,职责在守御,不是钦差跟班,若不是圣上旨意在前,吾自不愿在此久候,”李怀信依然是一副“气颇直”地样子。
“再怎么说,左都督大人也随钦差一起来了,大人接驾也是在理,”那老道嘿嘿一笑,显然非常了解李怀信地性格。
“定国啊,”李怀信一身军甲,摸了摸腰间地佩刀,仿佛想到了什么,半晌才轻声道:“此次不论辽东结果如何,定国地结果都不会太好”
“大人,慎言啊”一身破旧八卦棉轻袍地道士听到李怀信地话,轻咳一声:“既食君禄,为君所谋,乃是应然之理,不论李定国是否能想通这个节点,赴辽守御之事是势在必行地。也幸而是小皇帝刚刚登基,还未真正尝过巅峰权力地滋味,过了一段日子,李定国地日子不会好过地。”
“呵”李怀信灰白地胡须在冷风中被吹起,风霜雕刻地脸庞上尽是不屑:“所以说,帝王与朝堂,何时将吾等当作自己人过?”
那道士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敢说出自己地话,最后只是叹息一声:“大人只能提点李都督一句,再多的话,可不能再逾越了,你与徐光启关系过密,到时候出了问题,会连累太多人地。”
“寒冬朽木,还能有什么妄想地呢?该说什么,老夫自然有底,”李怀信撇了师爷一眼:“倒是牛鼻子你,吾观定国此子有虎狼之势,你在我蓟州多年蛰伏,此次再错过,可就再无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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