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在这个时代,向来不是什么新鲜事,今日是程虎,也许明日就是他景茂财,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的事情,着实没有什么可以缅怀伤感的。
纵马疾驰之中,景茂财似乎已经听到兵刃交击的声音,程虎的怒骂,建奴的凶蛮,战马长嘶,血溅五步,为今日辽东的日落黄昏增添了无数血色。
几个回合的冲锋下来,程虎的身上已经遍布伤口,每次呼吸肺部都会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大量血沫不断的从口鼻溢出,剧烈的灼烧感充斥体内。
“我要死在这里了,”程虎身边稀稀落落已经没有几个兵卒了,建奴是早有埋伏,人多势众,剩下的几个兵卒也是浑身浴血,只剩最后一击了。
恍惚之间,程虎好似看到了当初和李元初见时候的场景。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举手投足之间仿佛挥斥宇内,天下之大,无其一合之将。
“看不到那一天了啊。”
残阳如血,照耀在程虎污迹斑斑的粗糙面庞上:“但吾无悔!”
看着再次冲锋而至的建奴骑兵,程虎虎口一紧,刀锋斜指,仰天长啸:“杀奴!!”
最后的结果已经毫无悬念,当血色浸泡进干硬的土地,军人马革裹尸的豪情也算是有了归处。
程虎的头颅被砍了下来,铁山并不认识这个勇猛陷阵,视死如归大明的将军是谁,但是实实在在的军功还是要的。
“将军功收好了,回去给贝勒回报,”铁山翻身上马,望了望远处地平线上自己模糊的景茂财等人:“嘿嘿,贝勒有令,留你们一条狗命,过些日子一起收了,不妨事。”
一个时辰之后,建州中军帐。
铁山正跪在地上向皇太极汇报战果。
“那个人头呢?”皇太极听说铁山砍了一个大明将军的人头,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让蒲河所的探子过来,认人!”
不多时,一个身材瘦小的建州探子被带了进来,程虎的头颅就放置在木盒里。
血色污迹,满是伤痕。
“回贝勒,”那探子先是跪下磕了头,而后起身:“此人是沈阳城参将,明朝武将五品衔,应当是从沈阳城回防到辽阳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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