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驻守的兵卒没有躲过轰击,一瞬间血肉模糊,没了人样。
“弟兄们,各家亲族儿女可都咱们身后,退却者,妻女无着落,子孙为奴隶,给我拔刀向前,给敢退却此时,退却,杀无赦!将建奴给老子砍碎了,杀回去!”粱业此时正在驻守此地,见状立刻拔刀,领着手下弟兄将空缺补上,防止建奴趁机上城。
不多时,本就血色斑驳的城楼上,血水已经如溪流般顺着城墙缝隙留下。
原本青色砖瓦早已变得焦黑一片,北城几个垭口区域,也都被建奴放火烧毁,火光冲天而起的时候,整个城池也陷入了杀戮的地狱。
祖大寿此时正在北城城门炮楼上,指挥着各处的防卫。
“总兵,北城那些没有走脱的百姓,都成了建奴的人墙了,大都死在了兄弟们的手里,”副总兵姜弼此刻正咬牙切齿,脸上已经结痂的伤痕也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
“落在建奴手里,本就生不如死,”祖大寿神色一片阴冷:“还不如早早去投胎,下辈子别再做人了。”
指了指西北角粱业所驻守的位置,祖大寿道:“我们这边还有多少人马?西北角那边有些支撑不住了!”
“大人,现在只能调集城中防卫,”姜弼站在一旁回复。
“城中防卫不能动,”另一个参将开口阻止。
祖大寿眯着眼睛盯着远处源源不断的建奴,向着南城不断进发。
“将所部所有兵卒集合起来,”祖大寿缓缓将腰间佩刀拔出,语气平淡,像是平日里要去桂兰坊吃酒一般:“是否能不负皇恩,护佑社稷,就在今天见分晓了。”
建奴的攻势太过猛烈,一波又一波,好似不要命一般向前冲来,
守门兵卒赵守业的肚子都被拉开了一道口子,半拉肠子拼杀中露了出来,鲜血流了一地,而跟在身边的同伴也伤的伤,死的死,残垣断壁,郊野埋骨,现世代的军人,大抵都是这下场。
陈富贵和刘四就躺在不远处,已经死透了,破破烂烂的尸首,不知道最后和哪些人被随意扔进大坑随意掩埋了事。
眼前的建奴被自己一刀劈死,后面又冒出来一个,自己的力气已经随着血流被抽干了,平日里四五石的巨力,此时连抬一个胳膊有恍惚的费力。
平日里横行霸道的赵守业,在此时突然想起了隔壁家小丫头被建奴箭簇钉死在门前的场景:“再砍死一个,把隔壁刘家小丫头也瞑目吧,下辈子托生个畜生也比做人好!”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举刀,就被前面扑杀而来的建奴先手横刺一刀,直接贯体而过,赵守业高大的身子晃了晃,费力地喘了一口气,想要闭上眼睛,总算要歇一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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