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大寿刚要开口。
李元双眸一缩,如刀一般的双眉皱起,仿佛祖大寿再敢说一个字,就要立刻身死。
咕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祖大寿立刻紧紧抿着嘴唇,不敢再轻易吐露一个字。
仿若身蕴惊雷,祖大寿有些惊异,什么时候开始,李元的威势已经至此?
“现在我不是在询问你的建议,我是在通知你,”李元再次开口:“辽东大战将起,正是用兵之际,不允许任何人作壁上观,等待在辽东已经腐朽孱弱的身体上再分一杯羹!此乃国贼!”
“我要见我妹妹,”祖大寿有些战战兢兢,全然没有刚才的怒火滔天,仿佛瞬息之间被李元压灭个一干二净。
“不行,”李元转身坐回到椅子上:“她不愿意见你,所以你也不要让她为难了。”
祖大寿闭上眼睛,喃喃自语,不知是对李元在说话,还是对后宅中的祖怡萱开口:“经此一别,就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了,你就如此狠心?”
“我已经派人去宁远接手兵马,不出三日,一万余兵马就要返回辽阳城,等那些兵马回到辽阳城,我会派人送你回宁远,带着你祖家人丁返回关内吧。”
李元显然不想让祖大寿和那些祖家人马有任何接触。
送回宁远?
说是押送,也不为过。
“呵呵,”祖大寿没有理会李元的话,缓缓转身,一步步的离开大厅,只是嘴里还不断的喃喃自语:“李元,你说我祖家是国贼,我会在关内好好看着,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国贼!”
没有理会祖大寿最后的疯言疯语,李元只是扭头看向后宅的方向,他担心祖怡萱太过悲伤。
不过很快,李元便没有什么空闲去担心后宅了。
京城来信。
将送信人打发下去,李元回到书房,拆开信件细细看了起来。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李元计划中的关键节点就要到了。
内阁的书信,主要三个方面意思:
其一,韩爌就任蓟辽总督,不日将抵达辽阳;
其二,朝廷将彻查辽东谋逆大案,由韩爌全权负责,但是考虑建州兵锋以至,大战在前,为稳定局势,韩爌到达之前,李元可便宜行事;
其三,同意胶东曹文诏出兵援辽;
其四,辽东牵一发而动全身,是否借此机会对建州全面开战,辽东总兵李元需要和蓟辽总督韩爌商议后再行其事!
半晌之后,李元缓缓将信件折起,放在桌子上,而后轻轻靠在身后宽大的红楠木椅子上,双目盯着眼前的信件,半天没有动作。
暴雪将至,一旦大战开启,一切都要从新洗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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