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峥嵘见江翘不信,笑着补充道:“我不强求什么,一切顺其自然。”
好个顺其自然,江翘感慨发笑,叶峥嵘凝视对方的深沉笑脸,仔细琢磨这两年的点点滴滴,才发现东一榔头西一bāng子砸下了不容他人小觑的家底。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江翘热情拉叶峥嵘坐入角落里的华丽沙发位,聊半个多钟头,未揣摩到叶峥嵘志在何方,不禁问自己,他和叶峥嵘,谁是燕雀,谁是鸿鹄。
……………………
日出东方,独守空房的叶峥嵘róu了róu惺忪睡眼,掀开被子,翻身下chuáng,去卫生间洗漱,干脆利落的不像正常人,这是多年魔鬼训练烙刻他思维深处已无法磨灭的条件反shè,猛虎营那地方,频繁的深夜紧急集合,频繁的突发演习,变态训练方式,再懒的人扔进猛虎营,呆一年半载,铁定像叶峥嵘这样。
且不提部队有没有藏污纳垢,确实是锻炼人的好地方。
卫生间,叶峥嵘面对镜子漱口,想昨晚的事,情不自禁微笑。
昨晚江翘给他喊来三个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的气质型美女,可以说属于那类男人见了不由自主得用下半身思考的尤物,江翘暗示他随便选,他却做回柳下惠,只和其中一个据说刚从法国留学回来的浙商千金虚情假意几句,悄然离开,离开时那妞儿有意无意的瞥他双tuǐ间的敏感部位,似乎问你丫的行不?
叶峥嵘回味那水灵妞儿的眼神,忍不住想笑。
他面庞笑意尚未消散,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他匆忙擦抹嘴边的牙膏沫子,快步走出卫生间,接电话。
“小叶,你托我查的东西,我查出点眉目。”
电话接通,叶峥嵘来不及向老上级寒暄温暖,赵卫国的凝重话音已钻入他耳中,他一愣,柔和眼神瞬间冷厉,包含仇恨愤怒,还隐藏极大的好奇。
温彤被绑,西京旧城区筒子楼里发生的警匪血战,宁老爷子的死,温子清遇袭成植物人,一桩桩血淋淋往事浮现叶峥嵘脑海。
这些事儿,背后潜藏一只难寻踪迹的黑手,叶峥嵘从未打算放过这只黑手,记得温彤母亲挣扎下跪求他为温家报仇的心酸情景,记得宁老爷子黯然离世的悲凉,今天终于有了眉目。
叶峥嵘犹如嗅到血腥味的狼王,狰狞毕lù。
赵卫国依旧淋漓尽致展现军人作风,不废话,说见了面详谈,便挂断电话,叶峥嵘原本计划等蒋薇薇办完公事,一起回北京,此刻他改变计划,分别给蒋薇薇张晓雯发短信,他有急事要办,提前回京。
叶峥嵘拖人nòng到当天上午飞北京的机票,下午一点多,他开辆军牌越野车出现在北京通往密云的盘山公路,越野车疾驰,弯道处的凶悍急转总是吓得后边车辆内的司机心惊ròu跳,瞠目结舌,或惊呼,或低骂。
一路不要命的行驶,叶峥嵘比以往少用二十多分钟,越野车冲过层层明岗暗哨,进入久违的地方。
车子直接开到营区办公行政综合楼的台阶前,叶峥嵘下车,龙行虎步,迈上台阶,昔日的猛虎营头把尖刀脱掉军装,没有了军籍党籍,血水汗水铸就的荣耀也似乎随风飘散,可楼门两侧的警卫仍肃然敬礼,流lù膜拜英雄的虔诚。
哪怕叶峥嵘像老冰一样,铸成大错,他的事迹永远是共和**人心目中的一段传奇,经久不衰。
叶峥嵘抑制敬礼的冲动,朝两人微微点头,快步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