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华这话到是有理, 不过,若是小规模种值,卖不了多少银子。大规模种值,咱们现下没有什么力量来进行,这可教人好生为难。”
“小弟也明白现下还是以种粮食为主,先把人心稳定了,然后才能谋其它。不过依小弟看来,明春粮食大收是没错了,到时候咱们准备好,台湾自产的粮食足以供应咱们多招募的来台之民,不需花钱来买粮,还能适量出口一些,省下的银子,足够咱们在明年就大规模种植甘蔗了。现下过来是与廷斌兄商议,待一过了年,咱们便先试着种上一些,反正这甘蔗四季皆长,台湾那边天气四季炎热,雨水充沛,若是此事可行,到了夏天,咱们就大干起来。”
“如此甚好,志华,你当真是了得,若是一切顺利,只怕一年又多赚几十万银子了。”
张伟肚里暗笑,心道:“这只是从陈永华那儿剽窃来的主意,要夸,你还是去夸他好了。”
又想:“等再过两年,福建大旱,灾民遍野之际,老子先筹划定策,然后大量移民过来,你可休要把我当神仙来拜就好。”
顺手摸了何斌身边的一个苹果,擦上一擦,便邀何斌下上两局,可怜张伟来明末后,一无电脑游戏,二无电影电视,连简体书都欠奉,至于麻将扑克之类,更是踪影全无,围棋他又不会,只是曾学过一段时间象棋,虽然在何斌眼里臭的要命,但只要有空张伟便要拉上他下上几盘,不然的话,当真是要闷死了。
当下何斌苦着脸将棋盘摆好,忍住心酸,勉强陪张伟下将起来。
至此别无他话,虽偶遇海上风暴,不过船上水手皆是常年在海上奔波之人,些须风暴,只不过是当耍笑做乐,一行人顺顺当当航行了两日,至北港码头卸货。
那陈氏父子原本也不知到了何处,一直到得北港镇外张伟宅中,方被告知来了台湾。两人面面相歔,只觉此番际遇之奇当真是匪疑所思,一席话,一顿酒席,糊里糊涂的就被人掳来这化外之地,心中是又惊又奇,又急又愤,种种滋味在心内翻江倒海般折腾,一时半响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