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学生跑这来闹事自然是受人蛊惑的不过就算是查也未必能查出什么结果来沈从云抓人也就是做个姿态。
这时候盛宣怀急匆匆的追了上来见人群已经散去一问经过晓得沈从云抓了人不由苦笑道:“子归啊赶紧把人放了吧这等雕虫小技的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查不出结果的一个处理不好反倒会坏了大人的名声。”
沈从云心中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顺水推舟的看看薛福成这家伙也是连连点头一副无辜的样子道:“有道理有道理。”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点他早想到了想到了不拦着这家伙也不是啥好鸟。
想到今后相当长的一段世间里很可能就要生活在这么一群整天玩心眼的人中间沈从云感觉到一阵深深的疲惫看了看这两位苦笑道:“昨夜喝多了头现在还是疼的找个地方去继续睡觉。”
薛福成回行辕内了盛宣怀看着薛福成的背影冷笑两声扭头对沈从云道:“走上我家去。”
盛宣怀没坐轿子跟着沈从云一道骑马往回走二人并骑之际盛宣怀见沈从云情绪不高不由的安慰道:“子归贤弟看开一点吧。对了那个紫玉姑娘在清流士子之间颇有几分影响力日后再有机会见面对人家客气一点。”
盛宣怀一说这个沈从云不由的想起那只马桶来苦笑道:“算了日后还是不要见的好我对那些地方没啥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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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城十里长亭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保护着李鸿章的车架。薛福成坐着马车急匆匆的赶到时李鸿章正坐在亭子里慢悠悠的喝茶。
见薛福成走进亭子李鸿章淡定的笑问:“书耘如何?”
薛福成将行辕门口生的一幕都说了李鸿章听了沉默了一刻站起看着亭子外的景致一手不停的在胡须上捋着。
远处是一马平川的华北平原一眼望不到边几朵炊烟袅袅升起在天空中扭着着腰肢。薛福成晓得李鸿章心里在想事情没有说话很有耐心的等着。
“书耘你怎么看沈子归这个人?”李鸿章头也不回语气里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薛福成想了一想上前一步低声道:“以在下观之沈子归看似狂妄不忌实则行事颇有分寸。最主要的是此人行事风格透着一股邪气。”
“邪气?这说法有趣细细道来。”李鸿章回过头来坐下身后长随立刻上前倒茶。
“此人行事完全不按照官场上的规矩来。比如他既然是中堂大人的人又暗地里给张之洞和左宗棠去电。你要说他就此倒向这两位吧偏生在潘琴轩的事情上他又大力帮助这等于又是得罪了张和左两位。今日之事要不是在下拦着他还真的敢开枪。所以此人邪的让人有时候还真的看不透。”
李鸿章听着听着不由的突然笑道:“今日之事你觉得他能否猜到是老夫在背后所为?”
薛福成笑了笑道:“这恐怕他猜不出来在下一直将这事往翁同和的身上扯。”
“哎!此人确实能文能武是个干才。眼下中法谈判在即老夫还真的离不开他。只是这谈判结束后你说老夫该怎么安置他才是?让他回越南继续带兵是不予考虑的留在身边看一看再说吧。眼下张之洞、左宗棠联合东南百官建议朝廷编练新军此事还有翁同和在朝廷里为呼应还真的不好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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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府
盛宣怀拉着沈从云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喝茶聊天聊了一会自离别后的种种境遇盛宣怀突然问道:“子归老弟明天就要进京了翁同和这个人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