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力骨呆了呆:“好,本族长宣布……”
“且慢,他非本族长老,有何资格闯入长老会议,依照族规,乱闯长老会议者,该当何罪?”一名长老还是忍不住跳了出来。
“这……”乌力骨顿时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长老,闯入长老会议,就是本族人也是杀无赦,何况外人,他旁边的一名长老见族长为难。临机一动:“这是大周使者
长邀请观礼,非是擅闯。”
“对,对。”乌力骨连忙顺着台阶下来。
任谁都可以看出族长没有邀请罗艺,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真要杀眼前的年轻人,岂不是马上要和大周宣战。
那名长老见大家不咐和自己,也只好放过,却还是坚持没有长老会通过。乌力骨无权出兵。
罗艺冷冷的道:“既然如此,族长大人为何不现在表决?”
有罗艺在旁边冷眼旁观,这次表决结果很顺利,日连部到场总共四十八名长老,有三十九人同意出兵,只有九人坚持不肯出兵,却是大势已去。
又是一天过去了,高句丽在这一天发起了一轮又一轮地疯狂进攻,他们用数名刀盾兵掩护一名枪兵。弓箭手的方法逼近周军营地,与周军展开对攻,比起昨天单靠刀盾兵,伤亡大大减轻,不过,除了丢下数百具尸体外还是没有取得进展,周军地阵地岿然不动,当天色黑下来时,温达不得不鸣金收兵。
韦冲带着二百名周军绕了一个大圈,终于到达高句丽军队渡河地点。这里高句丽人搭了一个简易浮桥,虽然高句丽和契丹人以辽河为分界,但由于契丹人的置之不理,高句丽人过河时丝毫没有受到阻击,对于这座浮桥,高句丽人根本不重视。只派了一百多人守卫。
这一百多守卫浮桥的高句丽人也没有料到会有人破坏浮桥,在他们想来,温达将军带着八千大军打败千余大周残军轻而易举,即使营州守军增援也无济于事,谁会吃饱了没事来破坏浮桥。
看到高句丽人燃起的点点篝火,还有营帐四周散落地高句丽人不但没有营寨,而且连警戒的哨兵都没有,韦冲大喜,不由暗叹自己好运气。
“冲!”二百名周军在韦冲的带领下,仿如下山猛虎般的向毫无准备的高句丽人冲去。这些高句丽人听到马蹄声时,许多人纷纷站起来,还以为是自己人,直到周军冲入火光中,看清周军地衣甲,高句丽人才慌了起来,一些人想迎击,一些人却是撒腿就跑。
“杀!”韦冲在最前头,手中的长槊一捅。一名勇敢迎上来的高句丽人顿时被强大的冲击力摔到半空,他的前胸已是凹陷了下去。还没有掉到地上,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杀!”后面地周军也跟着上来,无论是迎击的高句丽人还是逃跑的高句丽人,在二百骑兵冲击下,丝毫没有还手机会,一会儿就被砍菜切瓜般的杀地干干净净,周军只不过付出了十余人的伤亡。
将守桥的高句丽人歼灭后,周军直接将旁边营帐扯下来放在浮桥上,并将里面搜集到的油脂全部洒上。
“烧!”韦冲一声令下,上百支火把同时扔上浮桥,堆满了营帐和其他易燃物的浮桥很快熊熊燃烧起来,不一会儿就化成冲天地火光,远近数十里都能看到。
“哗啦啦。”直到浮桥的中间烧断,桥面直接掉进江中,韦冲才带着人马撤退,并在沿途寻找船只,凡是发现,一律凿沉。
浮桥上地火光烧起时,正在休息的高句丽大军也被惊动,一个士兵首先叫了起来:“快看,那是什么?”
越来越多的士兵走出帐蓬,观察着数十里远地火光,窃窃私语起来,温达一看就知道火光处正是自己军队过河方位,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么大的火,不会是浮桥烧了吧。
温达心中安慰自己:“不会,不会,周军只有不到三千人,他们烧浮桥也是无用。”只是却一夜心神不定。
第二天一早起来,温达并没有象前二天一样马上发起进攻,而是先派出探马到浮桥处查看,不到半天时间,探马回报:“将军,守桥的士兵已被全部杀死,浮桥也被烧了。”
温达脸色刹白,看了看远处小山上的周军,周军依旧停在山上不动,他顿时糊涂起来,周军的人数远远处于弱势,他们要烧桥干什么,如果不是周军所为,那还有谁会去烧桥。
温达猛然想到一事,顿时脸色大变,将军需官召来,问道:“我们地补给能用多久?”
军需官回到:“将军放心,补给足够七天使用。”
“七天。”温达喃喃自语,这次出军匆忙,能带足十天的补给已经是不错,谁都以为很快就可以击败周军,自然不用为补给担心,如今浮桥已断,若不能在七天内攻下周军,大军就要不战而溃。
昨夜那通天的红光全军都看到了,许多高句丽士兵都忍不住胡乱猜测,有人猜是国内又派出大军,只是那火光怎么也不象是大军过河的情景,有人已猜到是浮桥被烧。
虽然自己人多,但本以为是软柿子的敌人却被想像中强了许多,连续两天进攻没有丝毫进展,如今又听到后路已断,大部分人还认为能打败周军,心中却多少有点不踏实,今日停止进攻,士兵的疑虑又加大了不少。
杨勇在山上悠闲的看着稍显混乱的高句丽大营,虽然大军屯在山中,却有吃有喝,山脚下就有一条小河,处于周军的弓箭范围内,高句丽就是围上数月,周军也不用害怕,至多牲畜会饿得瘦一些而已,何况,杨勇有把握,如果罗艺说动契丹人,至多几天就要轮到高句丽人逃命,即使契丹人不来,断了浮桥,没有补给,高句丽人大军也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