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彦听得心中一喜:梁默来了,只是马上又黯然起来,可惜梁默却来得晚了一点,否则又何必自缚。
“回殿下,梁默是微臣的家奴,他听到微臣被围,肯定会带兵救援,只要微臣和他说清楚只是误会,梁默必不敢对殿下无礼。”
“好,如果要证明你的清白,那你现在就写信给梁默,让他马上放下武器,否则本宫会将梁默
视为叛乱。”
“是。微臣这就写信。”
“给他纸笔。”
梁士彦从杨勇地护卫手中接过纸笔,就这么在地上将信写好,然后一展信纸,交到旁边的护卫手中,杨勇从护卫手中接过信一看,里面通篇都是劝诫梁默放下兵器,不要抵抗之语,并竭力解释以前的交战只是一个误会。
梁士彦偷偷打量着杨勇的神色,见太子神色并没有太大反应,咬了咬牙道:“殿下,梁默不识礼仪,光是此封书信恐怕不肯放下兵器,还需要有一熟悉之人带信过去劝说才行。”
“哦,那需要谁带信过去?”
梁士彦心中一个个过滤人选,当然最好是让自己的儿子梁务带信,只是太子末必愿意,那就只剩下薛摩儿和裴通了,对于裴通,梁士彦还是不完全放心:“回殿下,薛长史是微臣身边之人,梁默对薛长史也尊敬有加,由薛长史传信,必然万无一失。”
“很好,那本宫就依你,别怪本宫没给你机会,若梁默不肯放下兵器,那时两罪并罚,若梁默当真愿意放下兵器,本宫会彻查此事,是否有人对本宫蒙蔽,才造成了误会,来人,把梁士彦押下去。”
梁士彦这才站了起来,并没有抗拒,随着押送他的两名士兵老老实实的走进一辆临时拼装地囚车,杨勇最后一句给了梁士彦无限希望,在他看来,杨勇话中之意,一旦梁默愿意放下兵器,太子没有证据指证他造反的情况下,只得找一个替死鬼。而有薛摩儿劝说,梁默一定会明白自己的苦衷。
梁默带着五百精骑一直在洛州附近埋伏,只是连续十几天过去了,连太子的一点影子都没有看到,接到梁士彦的信才恍然大悟,原来太子去了万荣,他却守在洛州,完全是南辕北辙,他马上率军向回赶,只是从洛州返回蒲州毕竟有一段不近地距离,等他回到蒲州时,梁士彦发出的求援到达蒲州已过了一天多的时间。
蒲州虽然有梁士彦地四子梁志远主持大局,但除了一千精兵,其他人皆不堪使用,而这一千精兵五百是在梁士彦自己手里,其余五百人就是梁默所领,梁志远虽然接到父亲求援的消息,在梁默没有回来这前也只能干着急,梁默一回来,梁志远就急忙命令梁默率军赶去救援。
梁默顾不得疲劳,从蒲州又只得匆匆出发,只是路上听到地消息却是越来越不妙,最后甚至有梁士彦已经兵败身死的传言,让梁默心中着急万分,只是欲速则不达,他们从洛州赶回蒲州时,马匹已经很疲惫,又马上从蒲州起程赶往河东郡,路上只能走走停停,否则全力赶路,马匹只能累死。
今天总算赶到离梁士彦被包围地地方只有十余里了,斥候也传来消息,前面有大批河东郡聚集起来地府兵,毫无疑问,这些府兵所包围的人就是他们地主公,梁默恨不得马上飞过去,却不得不命令停下来休整,再行驰援,否则没有马力,面对十几倍甚至数十倍的敌人,他们无论如何也杀不进去。
梁默一行人刚刚休整不久,前面的大路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声军士喊道:“大人,前面有人过来。”
听声音来的只有一骑,梁默从地上一跃而起:“准备作战,将那人拦下来。”这里离战场不过十余里,普通百姓根本不敢到这里来,何况梁默一听马蹄声就知道来的必是一匹良驹,十有是军马,他正要了解前面的战况,自然不会将人放过。
“是。”数名亲兵忙在路上系着绊马索,然后藏到一边。
不一会儿,蹄声越来越响,对方越来越接近,一会儿路中间就传来一阵律律的大叫,对方的马匹已经被绊倒,数名军士从树林后一跃而起,将马上摔下之人紧紧的按在地上。
“把他押过来。”梁默越看押过来的人越惊奇:“薛长史,怎么会是你?”
薛摩儿被摔得鼻青脸肿,又被几名军士反扭着手,听到梁默的声音总算清醒了一点,喊道:“快放手,快放手,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