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爱卿,你传本宫命令,将梁默等人的监视撤消,发还武器,马匹,并将梁默带到这里。”
“是。”屈突通也连忙下去,杨勇身边顿时只留下段达和吕沐霖二人。
“殿下……”段达嘴刚一张开,杨勇已经摆手,阻止了段达继续谏言。
“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本
定取用梁默,若梁默真有反意,既使我军大败一场也大不了朝庭暂时退出河中郡,等朝庭调集了数州大军,宇文,梁默等人依然逃不了灭亡的下场,本宫相信梁默不会看不到这点,若梁默愿出死力,则不但可以在阳挫一下宇文的威风,而且朝庭也会多一员良将。”
—
“是,末将明白了。”段达只得点头。
其实杨勇还有话却不方便对段达讲,若梁默能如此忠心对待梁士彦,梁士彦虽然无法免除死罪,只是对于反对梁士彦造反的梁刚,杨勇完全可以向皇帝求情,对梁刚网开一面,并保留他地爵位官职,让梁默为自己效力。在杨勇看来,能得到梁默这样一员大将,既使拿一次失利交换也值得。
“段爱卿,此次对宇文的阻击将会以你为主将,梁默为副将,除了你本部人马外,本宫还会从李顺的汾州军中抽出三百骑,这样,可以组成一支一千二百人的骑军,这是目前本宫能拿出手地最大骑兵了,如果梁默不听令,你们的任务即行失败,可不必与宇文交战,直接退回,尽量减少损伤。”
“是,多谢殿下关心。”段达心中却打定主意,如果梁默真敢异动,他非先行击杀梁默不可。
不一会儿,梁默被带了上来,他已经不得自由数天,脸上没有丝毫委顿之色,一双眼睛仿佛灯笼般明亮,见到杨勇,连忙跪下:“小人拜见殿下。”梁默以梁士彦家奴自居,虽然军中有职位,却是不肯称末将,或卑职,微臣等语。
“起来吧。”
“是,多谢殿下。”
“梁默,宇文图谋不轨,裹胁数万百姓为乱,眼下正朝阳而来,既然先前郕国公造反是误会,说明尔等对朝庭仍然忠心,你可愿意为朝庭效力,率军阻击叛军。”
梁默闻言大讶,他一路行来,已看到阳城兵马调动频繁,猜到肯定出了什么事,却没有想到宇文反了,而且已经杀到附近,心中暗暗为自己地主人可惜,若主人不急着赶来河东,此时在蒲州起兵,太子就是想逃也无路可走。
“殿下,小人愿为朝庭效力,只得不知郕国公何在?”
“本宫不必瞒你,郕国公之事眼下还没有定论,已经押往京城,能不能洗脱郕国公造反的嫌疑,就看你这次的表现了。”
梁默心中顿时冰冷,他并非蠢人,太子此举分明是让他与宇文自相残杀,只是为了郕国公,他却根本无非推脱。重新跪倒:“小人愿为朝庭效力,万死不辞!”
杨勇松了一口气:“起来吧,此番你与段将军同去阻击宇文的大军,不可与之硬碰,只要将他们拖延二三日即可。”
“是。”
杨勇又细细吩咐了两人几句,才命令他们马上起程出发。盏茶时分后,从城内城外汇聚起来的一千多骑扬起大片尘土,向宇文大军的方向而去。
离阳县数十里的官道上,一队大军正在缓慢的行进,前往不到头,后望不到尾,刀枪林立,旌旗飘扬,军士全身披甲,脚下虎虎生风,只可惜中间一部却是穿着百姓的平常衣服,许多人还光着膀子,手中拿着兵器更是五花八门,让整个队伍的威严减少了许多。
这些人就是宇文的大军了,宇文短短数天集起数万大军,除了原先暗藏的精兵外,其余裹胁之人顾不得为他们打造兵器,甲冑,只能匆匆拉入队伍以壮声势。
宇文自然知道这样的军队没有什么战斗力,只是他不得不如此,加上山谷中解救出来的二千精兵,他实际上有五千人,这五千人要负责上党,河东两郡的防守,还要在朝庭反应过来尽快攻占更多的地盘,光靠这五千人怎么行,自然要越快扩军越好。
“轰隆隆。”左边山上数快磨盘大的石块滚了下来,在半山腰时已经声势惊人,最后石头越滚越快,山下正在行进的队伍顿时一片慌乱,石块冲击之人的士兵更是撒腿就跑,只是还是有数人来不及跑开,刹时间,数千斤的石头从他们身上压过,道路中间顿时横躺着一块块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