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乐昌公主姐妹见面有什么情景,数天后,乐昌公主留在了仁寿宫,只有徐德言单独一人回来,向杨勇禀报。
“什么,你想去边关?”杨勇对徐德言的提议大为惊诧,没想到这个徐德言去了一场仁寿宫,回来就向他提出想去边关。
“是,微臣受太子厚恩,无予报答,听说边关地高句丽人,吐番人近年蠢蠢于动,正是用武之地,微臣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只是抄抄写写不在话下,边关文书,计室溃泛,正需人要有人填补,若能到边关略尽绵薄之力,也算能报答太子的大恩。”徐德言平静的道。
大隋兵精将广,只是读书人却少,许多将领尚且目无识丁,正因为如此,大
天下后,大力提倡教育,在各郡都兴办了官学,取得步,只是终究时间太短,学成之人太少,何况边关艰苦,即使每年有人学成,官员尚且不足,又有谁愿意到边关,除非是发配,否则根本没有读书人愿意主动提出到边关去。
徐德言才思敏捷,到了边关,又何止做一些抄抄写写的工作,只是杨勇却看不清徐德言的用意,一时之间也不好冒然答应。
其实徐德意提出去边关是夫妻商量的结果,乐昌公主与宣华夫人见面后,宣华夫人大为惊喜,姐妹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自然不会轻易放乐昌公主回去,而徐德言是男子,即使是在仁寿宫外围也不可久留,徐德言不想打扰妻子与妹妹地别后之情,只能独自回京。只是他实在怕了回京之后没完没了的应酬,与妻子相商,干脆离京一段时间。
乐昌公主想起丈夫每日醉惺惺的回家,也点头同意,只是夫妻两人受太子大恩却不能不报,若是就这么离去就是太子同意,他们夫妻也会愧疚不安,徐德言提出干脆到边关三年,三年之后,报答完太子大恩,他回京就向太子辞官,从此夫妻两人归隐田园,有空时再与宣华夫人见面,也胜似现在这样地京城生活。
乐昌公主虽然舍不得丈夫到边关受苦,只是想起三年之后二人就可以过随心所欲的逍遥生活,乐昌公主还是点头同意。
“徐爱卿,边关不但艰苦,而且要随时面对敌人,虽然你是文官,可以不用上战场,只是军情变化万端,到了边关,谁也不知道文官会不会有碰到敌人的时候,到时刀剑无眼,还有可能付出生命,你确定要去边关?”
“回殿下,微臣也听过边关的一些事情,中原地大物博,南北迥异,微臣生于南方,长于南方,早就想到北方看看,也不枉人生一场,只是以前微臣在南方没有机会,如今微臣到边关即可以满足以前的殊愿,又可以为殿下做些小事,一举两得,还望殿下成全?”
“这……本宫倒是忘了,徐爱卿是一名诗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倒也相符,不过,不是本宫不愿答应你,只是你们夫妻刚刚久别重逢,如果本宫就将你派到边关,恐怕许多人都会骂本宫不通人情。”
“殿下,此仍是微臣自己所求,若无殿下成全,莫说三年,就是再过十年微臣说不定也找不到拙荆,殿下大恩,微臣无以为报,才自愿到边关为朝庭报效三年,三年后若微臣归来,还望殿下同意微臣辞官。”见太子不同意,徐德言终于说出来意。
“原来如此,你要辞官?”杨勇顿了顿,心中暗叹,看来自己想将徐德言和乐昌公主牢牢拴在东宫地打算落空。
“是,微臣微沫之光,蒙殿下重用,本该兢兢业业,直至效死,只是微臣才华有限,难予帮上殿下大忙,而且微臣胸无大志,一心只想与妻子过两人逍遥生活,还望殿下恕罪。”
杨勇用心轻轻的敲着桌子,心中分析着得失,徐德言已生去意,若是强行留在东宫,心中难免有怨恨,反倒不美,若是放徐德言到边关,边关倒是多了一个人才,而且徐德言也还在东宫的掌握之中,三年之后,谁知道会发生何事。
“你若去边关,那你妻子如何办?”
见太子口中有松动之意,徐德言顿时大喜:“回太子,微臣知道没有带家眷之理,微臣妻子会留在京城与宣华夫人作伴。”
“好吧,若要去边关,本宫给你二个选择,一是去领护东夷校尉罗艺罗将军帐下效力,一是去上柱国史万岁处效力,这两人,一个在辽东对着高句丽人,一个在益州对着吐蕃人,无论辽东也好,益州也好,都是真正地前线,你愿意去哪里?”
徐德言知道无论是罗艺还是史万岁都是太子心腹大将,他想了想,道:“回殿下,微臣愿意去辽东。”
现在吐蕃人还没有高句丽人强大,而且益州虽然没有中原繁华,只是归华已久,要比辽东好的多,见徐德言愿意去辽东受苦,杨勇点了点头:“好,本宫同意了,过几天,本宫会向吏部发文,到时有正式任命,你就可以启程了。”“多谢殿下。”徐德言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