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吧!”
随着杨勇的命令传下,从西门开始,地的得得的马蹄声打破了京城的宁静,为了赶时间,前进的骑兵点燃火把,从京城上方看,就象一条条火龙游走在京城各处大街。
卫王府大殿此时通明,阵阵丝竹之声从王府传来,大殿当中。七八名歌女正在清歌漫舞,这些歌女姿色艳丽,身上只披着薄纱。根本遮不住身上雪白的肌肤,舞动间,时不时地将身体的隐秘处也露了出来。
大殿上,除了杨爽,只有宇文述,宇文弥两名客人,他们的桌上堆满了各种佳肴,不时有侍女上来替两人添酒加菜。只是面对着美酒,美人,两人却一直坐卧不安。
“来。来,本王再敬两位大将军一杯。”杨爽又举起了杯子。
“殿下,我等已经叨扰殿下太久,该告辞了。”宇文述苦笑着道,他心中着急万分,已是连续数次提出告辞。
杨爽发布地戒严令,打乱了他所有地计划,否则就算太子有幸逃过一切,他也可以举旗造反或者逃出京城,只是昨天晚上他没有当机立断。到了今天,他就再也不能和部下联系上,一直给杨爽缠着,而宇文弥也同样如此。
若是换了一个人,两人大可以拂袖而去。只是面对着杨爽,两人却没有胆量,杨爽不但是王爷,手上还握有一卫强军,而且各卫当中。有许多人都曾任杨爽的部下。就是他们的部下当中也有杨爽的旧部,两人如何敢翻脸。
“不急。今晚咱们不醉不归。”杨爽微笑着道,一口喝掉了手中的酒,顿时激烈地咳嗽起来,嘴边露出一抹艳红的血迹。
宇文述,宇文弥两人看得暗暗惊心,从昨天杨爽在皇宫召聚众臣宣布戒严开始,许多人就发现卫王有病在身,宇文述,宇文弥两人答应参加杨爽地酒宴,除了迫不得已外,还以为卫王即然有病,必不耐久坐,酒宴很快就会结束,没想到一个多时辰了,卫王丝毫没有结束酒宴的意思。
宇文弥硬着头皮道:“卫王殿下,你身体要紧,否则卫王殿下病倒,我等万死不解其罪。”
杨爽脸一沉:“怎么,本王能喝,你们就不能喝,莫非是看不起本王。”
“岂敢,岂敢。”两人无奈,只能举起杯子继续喝了起来。
又是酒过三巡,宇文述和宇文弥正要绞尽脑汁想法离去,一名送酒过来的侍女对着杨爽轻轻地说了两句,杨爽脸上显露一片轻松之色,抚了抚额头:“既然两位大将军要走,本王也不好强留,今晚地酒宴就到此为止,送客!”
杨爽的话反而让两人惊疑不定,他们正要起身,踏踏地脚步声响起,一队全身甲胄的士卒从外面冲了进来,正在跳舞的歌女顿时花容失色,躲在一旁嗦嗦发抖。
见到士兵进来,两人大惊失色,连忙拨出自己的佩剑,同时向杨爽喝问道:“卫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尔等谋逆太子,罪在不赦,还不放下兵器缴械投降?”
宇文述马上反应过来,持剑向杨爽扑去,而宇文弥则踢翻了前面的桌子,满桌的酒菜向刚进来的士卒身上洒去,只要这些士卒躲一下,宇文述就可以有时间挟持杨爽。
面对着飞来地各个食物和碗碟,门口的士卒并没有躲闪,同时举起了手中的箭弩,只听到“卟、卟、卟”数声,宇文述发出一声惨叫,扑通一声倒地,手中的长剑了也咣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铛。”几个盘子砸在为首地士卒额头上,那名士卒额头顿时流下一抹鲜血,他顾不得擦试,口中喝道:“射!”
数名士卒的箭弩对准了宇文弥,宇文弥大吃一惊,连忙躲到了一张案几后面,箭支落空,将案几射成了刺猬。
为首的卒向宇文弥方向一指:“上!”
数名士卒丢掉手中的箭弩,持矛向宇文弥躲的地方刺去,根本不给他半点喘息之极,若是在马上,宇文弥或许可以对付七八人,只是这样狭窄地空间,他地长剑无用武之地,宇文弥躲了几次,终究还是没有能完全躲了过去,一支长矛首先扎中了他的大腿,宇文弥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由一顿,另外数支长矛顿时一起扎在他身上,宇文弥身上顿时多了数个大洞,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步了宇文述的后尘。
看着两具尸体,杨爽赞许的向为首的士卒道:“不错,不亏是太子身边的人。”
刘虎恭了一下身:“多谢殿下夸奖,殿下辛苦了。”
杨爽摆了一下手:“本王没事,除了诛这两人,太子可还有任务给本王?”只是刚刚说完没事,杨爽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
刘虎看得不忍,道:“王爷请好好休息,其他事太子自有安排。”
“胡说,这些乱臣贼子竟敢谋害太子,本王安然坐视。”杨爽大为不悦,还要再说,侧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将杨爽的话打断。
侧院的声音是卫王府的侍卫在剿灭宇文述和宇文弥两人带来的随众,数盏茶之后,打斗声结束,一具具尸体拖了出来,一名王府侍卫来向杨爽汇报:“王爷,宇文述,宇文弥随众一百五十人已全部歼灭,我方亡三十二人,伤四十余人。”
“今日死者抚恤二百贯,伤者一律发五十贯,其余侍卫一并赏钱十贯,另外,把本王的甲胄和兵器拿来。”
“多谢王爷赏,只是不知王爷要拿甲胄和兵器干什么?”侍卫担心的问道。
“废话,当然是本王要亲自上阵。”
侍卫犹豫的道:“王爷,可是你的病……”
杨爽大笑起来:“有病又如何?大丈夫岂能病死在床榻,就让本王为大隋再尽一份力。”
刘虎和王府听到杨爽如此说,知道再难予相劝,闭嘴不言,等杨爽披甲出府后,大街上全是火把,喊杀声到处传来,整个京城仿佛是一锅煮沸了的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