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眼神清亮,温和,给人一种温润如玉却又智慧如海般的气质,头顶上依旧光秃秃的,后面六道金光光圈来回旋转不休,一身宽大的月白僧袍无风自动,仙气飘飘!
袁飞一见此人便心中一动,耳边响起怒向海的话来——“你去了大傲若是碰到一些身穿白衣的秃子可要小心对待,千万不要被他们蛊惑了,那些秃驴别的本事没有却最善口舌骗人。”
袁飞心中暗自忖道:“这秃子果然和申屠陌言语之中的有些相合。”
袁飞正自想着,这老者已然朗声言道:“施主既然能够拿到这枚念玉那便有资格继承老僧的衣钵,老僧法号不戒,你想知道什么尽可以来问老僧。老僧也不要你拜我为师入我佛门,但有一件事你务必帮老僧做好。”
袁飞只是一听这老者的简单言语便有种想要对着这自称老僧的老者跪地膜拜,不过袁飞精神之时略微一波动便被自己强行镇压下来,心中大呼厉害,“这是什么法决?若不是我提前得了怒向海的警告,心中有了警戒,此时怕立时便要着了这老头的道!不拘他说什么上天入海剖腹挖肝之事我都得从了他!”
那老僧依旧淡笑着说道:“施主既然来到此处,想必也应该见到了外间的那四个童子,我希望施主能够收留他们做个侍童!他们四人乃是老僧我的贴身伴当,随老僧行走天下八百余年,老僧一生先入道临坐化之时为高僧点化将自己囚与此地戒心礼佛。可惜老僧我终究是有佛缘无佛性,修炼一场尽皆成了虚无,寿元一到也只能在入轮回,来世再寻大道!”
“在这石室之中老僧全靠他们四个照顾,不过他们四个性情顽劣不堪,若是没老僧约束或可凭着些许微末本事逍遥一时,但恐怕转眼间便会惹下泼天大祸,早晚会被其他修士佛徒擒杀,是以我坐化之前便骗他们说我要闭关千年,冲击佛家第七识末那识之境也就是道家的证道之境,嘱咐他们为老僧护法千年。以此稳住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在这千年之内束心收性,去恶兴善。”
“不过,老僧对他们知之甚详,以他们的性格若是分开来,只一个人看守老僧这张俗家法宝金乌檀香床的话必然会将这床护得牢牢实实风雨不侵,但若他们四个一起看守此处,必然办不好这件事情,早晚会被人闯了进来,现在施主果然便进来了。”
袁飞暗忖:“这老头倒是对外面那四个童子知之甚详,不过佛家究竟有是什么旁门杂派?既然不入三派之中想必也不过是些杂家野修,我只听说过元婴之境,结丹之境和筑基之境,这证道又是个什么野路子的境界?这老头看起来法力绝高,而且活了不止八百年想必也是个元婴期的修士,不过这修士倒是很蠢,竟然被那个叫高僧的欺骗,将自己生生囚在这地下处所。而这个叫不戒的老僧又骗了外面的四个童子为他守墓,竟然一骗就是一千年,虽然初衷是好的但当真可恶,看来怒向海在这秃驴之事上道并没有骗我,这些光头的家伙一副道貌岸然的摸样却果然最善骗人!记得当年在元洲葛洪没有变脸的时候,老三便曾经撞过一个秃子顺手摸了他两枚大钱,那秃子不会也是个骗人货吧,若是如此偷他的就对了!”
不戒之时一个神念残像,哪知道袁飞此时心中有这般多的念头,继续温和言道:“老僧一生不近女色,也无弟子传人,这四个童子说是老僧的侍童老僧却视他们如子如侄,你要继承老僧的衣钵务必善待他们。”
袁飞一听此言不由得苦笑起来道:“我只求他们能够善待与我,我的两件法宝都被他们生抢了去,我现在是被困在这里一出去恐怕便被他们抓了去,后果难言!”
那不戒老僧微微点头道:“老僧知道,这四个童子虽然顽劣,但也不是没有控制之法,老僧当年也被他们繁闹得紧了,是以便在他们的头中种下了一道法文!这里有一套法决咒文,只要他们不听你的言语你便可以此咒文来使其头疼如裂,从而约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