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枯瘦的老人,一手按住了婆罗门牛的脑袋,一刀便用滚烫的刀刃将它的动脉刺穿。
滚烫的牛血从刀口之中喷射了出来,淋在烧得红热的刀刃上,滋滋作响。
那名老人一边哼唱古怪的歌词,一边干净利落的将沿着刀口婆罗门牛的牛皮整张扒了下来。
他将血糊糊的牛皮裹在了木架那名少女的身上,用绳子扎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那些举着木架的人立即迫不及待的将木架按入了汹汹河水之中。
原本丧心若死的少女因为被水吞没,立即惊恐的剧烈挣扎起来。突然,水下有什么咬住了她,撕扯的她的身躯。
凄厉的惨叫声让河岸边的人纷纷惊恐的后缩。
李牧看到了水下的是什么,那是发着荧光的源质体。那三棵树干与狼毛打开了废土与源质海洋的通道。
少女的恐惧引来了更多的源质体,它们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上。
三角区内的水面仿佛沸腾了一般的炸响,区外的河流却依旧在缓缓的流淌。
“他们在干什么,向源质海洋喂食吗?”
李牧疑惑万分
“不,他们是在驱逐上潜者,普通的觉醒者根本就无法分别正常人与上潜者,有人就想出了一个方法,那就是打开源质海洋与废土的通道,将怀疑的对象扔进去。如果他是上潜者,那就相当于完成了驱逐,如果他是被冤枉的,就扔下一个怀疑者。”
李梅说道。
看来阿沃尼格达市已经混入了上潜者,并且制造了数量不少的受害者。否则这些兴都人也不会兴师动众的举行审判。
“看来有一个巨型通道被打开了。平时数年才会出现一两次的上潜者,居然如此频繁的出现,这绝对不会是自然现象。”
心怀叵测的灵魂教团,反常出现的上潜者还有反应迟缓的总督,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如今阿沃尼格达邦的水很深。
河岸边的兴都人发现被沉入河水之中的少女不是上潜者之后,非常的失望。唯有一名妇女嚎啕大哭,悲痛得撕扯衣服。被沉入水中的正是她的女儿。
她实在太穷了,即使花光了积蓄,也没法贿赂潘查雅特议会里的长老,才让女儿排在第一个被审判,如果能拖后几名,那她的女儿便可能不用死。
狂热的人没有理会这位悲痛的母亲,而是凑到了前面,疯狂的加价收购那张从水里捞出来的牛皮。
很快,第二头婆罗门牛被牵了上来。这象征着第二个牺牲的出现。
这些婆罗门牛在进行仪式的前七天,就被灌下了特制的草药,牛皮被快速剥下,再经过灵能处理之后,就能将上潜者困在夺取的身躯之中,即使被驱逐到了源质海洋之中也无法挣脱。
失去了活动能力的上潜者,只会成为其他上潜者的猎物。
很快,又一名嫌疑者被按入了源质海洋之中。在一片惊呼声之中,那位嫌疑者又被啃食一空。
连续两次都没有抓到上潜者,几名主持审判仪式的老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我们走吧,找个落脚点。”
李牧说道,他对继续观看面前草菅人命的仪式没有任何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