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我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地张开眼睛的时候,我抬头首先看见的是一缕从窗外射进来的清晨的阳光。
正当我想着原来自己没睡多少之际,我看见床上空无一人。
菲列特利亚去哪了?
我发现她正蹲在我前面,一只手正伸向我胯下,那里因为某种原因支起了一个很大的帐篷,而另一只手正朝我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我整个人立刻因此清醒过来,她在干些什么?
难道在表扬我?
虽然我不否认我很好很强大,但她怎么做出朝我竖大拇指这样这么很黄很暴力的事情。
“你在干些什么?”
“你醒了?”菲列特利亚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她继续蹲着,继续竖起大拇指,“我在进行素描,你可以睡一下,现在才八点多不到。”
“哦…你在画画?”我明白了…等等,我明白个鬼啊!哪有人,对着那种地方画画的,“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本正经地把你的手放到我裤裆前面。”
菲列特利亚眨了眨眼睛纳闷道:“为什么不可以?我在进行样本素描,打算拿回去给佩妮维斯看的,这是一个科学的研究和对未知领域的探讨,别用你那种龌龊的视角去看待我的行为。”
样本素描?
龌龊的视角?
科学的研究?
每一个菲列特利亚的描写都让我眼角抽搐一下,以及加重脑门上的黑线一分:“要不要我脱下裤子,再摆个pose,让你看个清楚?”
“可以吗?”菲列特利亚先是一怔,仿佛也意料不到我会这么说似的,下一秒,她很高兴地起身道。“pose是什么,不用摆pose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活人的…”
菲列特利亚说的话。我没听到后面的,但是我只是那一段“没见过活人的”就把我再一次震惊了。那就是说你见过死人的了?!
现实把我冲击得几乎晕过去。
“废话!当然不行!”
“哼。”
太有活力了,实在是太有活力了。
跟阿萨辛这个二十五六岁的相比,才十九岁的菲列特利亚的活力完全不是阿萨辛能够比得上。
早上起床画鸟的事件刚过去,我才洗漱完毕要去吃早餐,菲列特利亚也跟着来了。
“早餐我已经在昨晚对你的那个护卫头子利昂吩咐好了,我们要到湖泊旁边,对着湖泊享用我们开始谈恋爱的第一个早餐。”
对着湖泊吃早餐。挺有诗情画意的,只要不是太脱线和出格的事情,我都不反对。
庄园后方的湖泊,正如菲列特利亚描述的那样。利昂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一面遮阳伞,两张椅子,一张圆桌。
圆桌上摆放了干酪,西洋梨,野莴苣。葡萄酒,以及一瓶我不知道的黑乎乎的东西。
“西洋梨、野莴苣、葡萄酒,这两样东西,我就不过多做介绍了,这块干酪是帕梅森干酪。”菲列特利亚指着一块跟圆盆差不多大小干酪说道。
帕梅森干酪。很特别?
“是意大利产的!来自艾米利亚。”
别的不说,光是在十八世纪的中德弄了一块来自意大利半岛北部的干酪就够特别了。
我问道:“皇室特供?”
“是呀,是我舅舅送来的。”菲列特利亚说道。
“那另一个呢?”
“是巴萨米克醋!也是我舅舅送的。”
菲列特利亚说着拉开椅子便做了下去,拿起银叉和银刀割下一块干酪,然后把黑色浓郁的醋倒在上面:“帕梅森干酪的制作已经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呢,现在还使用相同的工艺去制作。哈布斯堡在那不勒斯有几座自己的干酪作坊便是为皇室提供帕梅森干酪。那里的帕梅森干酪比外面的帕梅森干酪要好吃不少,因为帕梅森干酪跟醇香的葡萄酒一样放得越久就越好吃。这个巴萨米克醋就更传奇了,每年产量只有一千升!现在我们这瓶是五十年的收藏品。”
这么给力?
说得我都快试试这么一瓶50年的陈年老醋的味道了。
“来,我喂你,啊….”
看着那块不断靠近的沾染了浓酱的干酪,我的嘴巴才一张开,咬下了下去,下一秒,我冷汗直冒,无他,我看到包括利昂在内的阿萨辛们神情呆滞地盯住了这里。
我做错了什么吗?
当然!
一个男人喂食另外一个男人算什么?!
哪怕我知道菲列特利亚是女的,但其他人不知道!
该死的,我怎么一下子就忘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