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菲列特利亚这种引领时代潮流的弄潮儿,没错,就是弄潮儿,我湿了一地,如今的菲列特利亚完全无愧于这个形容词。
“腓特烈….”我感觉我的叫唤有点像是呻吟了,不过如果条件允许,我都想跪在地上了,而那个妞,算了,我不想说她了,没看到她身旁那群普鲁士群臣都有种想要挖个地洞躲起来得意样子么,连她的臣子都觉得丢脸啊。然而当事人一直以为那些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神是另外一种意识,她的头抬得更高了,那神色更加飞扬了。
“你不够意思啊!”亚历山大在菲列特利亚走进来之后发出了他的感慨。
“啊?”
亚历山大在说些什么?
“我的兄弟,我们在霍拉布伦,在德意志用二十万的大军力战二十万法军,我在战场上驰骋沙场的英姿,帝国将士们拼命搏杀的壮烈,这一系列波澜壮阔的绘卷有没有激发出你想谱写一首英雄史诗的灵感?”亚历山大看着他那些干净的手指头,似乎是想要研究他的手为什么这么干净。
“说人话。”
“以后,我到哪里都要我们的军乐队给我演奏!别的不说,我的要有气势!气势懂么!让人一听就知道这就是我们罗马帝国该有的气魄!”
“谱曲需要灵感,灵感,好吗!”
亚历山大把手一指,表情非常悲痛:“你给别人写了,自家的老哥,你的皇帝,你怎么着也得给我写一首啊!不然这样传出去,就让人说我们兄弟不合啊!”
我两眼深陷,其他人都看不到的粗壮黑线从脑门上掉下来,太可怕了,菲列特利亚的蛇精病才刚来一下子就把亚历山大给污染了。
莫里斯在下一秒占据了我的双眼视线里的一半。
“你想要干什么?”
莫里斯把他那只少掉了的手伸了出来。
“什么意思?”
“我最近夜里又仿佛回到了我们在翻越卢森堡公国,挺进法兰西。最后,最后就差一点杀进巴黎、凡尔赛的那天!就是在那几天,我丢失了我人生里唯一的一支右手。现在只要我回忆起与法国孔代亲王血战的时光,将士们前赴后继。只为了杀进法兰西而拼搏的样子,我的断臂就会每每痛苦起来….”
“呃...你那只是左手,不过这不是重点。”面对莫里斯,我无语了,“能说人话吗?”
“我也要想要一首曲子。”
“你要有什么用?”
莫里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拜托,以后我可是要做将军的人啊,我一首军乐放出去,士兵们听到了,便会明白我是参加过那场光荣战争的将军,他们不会打心底里佩服我吗?他们不会因此为在我这个将军手底下作战而感到光荣吗!你不会不明白两点对整支军队的重要性吧。这可是凝聚军心的关键啊!”
这还是我熟悉的那个莫里斯吗?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言善辩了?
“其实我觉得莫里斯说得有道理。”君士坦斯深表赞同,“所以我想我也该有一个!”
我看向了瓦伦斯,发现他似乎也有话要说:“你呢?你也想要一个?”
瓦伦斯摇了摇头,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们在俄罗斯的作战很惊心动魄,在德意志的胜利和霍拉布伦的战役或许分成三首曲子来写。莫里斯和君士坦斯在法兰西凡尔赛的远征可以用两首去演奏。”
瓦伦斯这个补刀让我有种想要晕倒的冲动。
“五首!”
“你们当我是什么?”
“你给他来了一首,我们这几个没一人要两首就算不错了。”莫里斯不满地抱怨道。
我转头看向了菲列特利亚,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有了老婆,确实不能忘兄弟,可这也太高难度了吧?
“知道么,现在半个德意志都知道。你给一个叫做腓特烈王子的男人写一首曲子名为女武神的骑行!”君士坦斯在这时幽幽地说道。
“这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问题可大了。”瓦伦斯声音压低了说道,“一个男人,然后被赠送的曲子叫做女武神的骑行,这算什么?”
我似乎明白为什么有些德意志王公贵族的看向菲列特利亚的眼神有点不对了。
“可这是很威武的军曲不是吗?”我还在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