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没这个体能。”闻人惊鸿摇头。“他们虽只是普通保镖。但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顶多杀个十几人就会脱力。”</p>
“坏人!”小萝莉跺脚。嘟嘴道。“我要告诉大叔你欺负我。”</p>
“送她回房。”闻人惊鸿转身回别墅,并不与这个思维不可以常人分析的小女孩纠缠。</p>
“喂,我可警告你!”小萝莉跟随闻人惊鸿进屋,威胁道。“虽然你救了我,但你要是敢挖我夏姐墙角。我就把你的脸刮花!”</p>
说着晃动手中耀眼的血色刀锋。</p>
闻人惊鸿身子微微一怔,回头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喜欢清静。你再这么多话,我就把你的嘴缝上。”</p>
小萝莉忙不迭捂住自己可爱的嘴唇,恶狠狠瞪了女人一眼。</p>
回到房间的小萝莉拿起电话打给夏荷。</p>
话筒甫一接通,夏荷便急得略带责骂:“你上哪儿去了?这么晚也不回家。要担心死我吗?”</p>
很明显。夏荷是真急了。小萝莉甚至听见夏荷口吻中略带一丝哭腔。不由心中温暖,奶声奶气地说道:“夏姐,我要告诉你一件很严重的事。但你要先保证不准生气。”</p>
“我不生气。你快说。”</p>
“我怀孕了。”</p>
“什么!?”对面传来夏荷骤然升调的尖叫。“你怀孕了?孩子是谁的?”</p>
“还不就是那个帅大叔。”小萝莉使劲儿泼脏水。“那天晚上他来接人家下课。说是你的意思。人家也没提防。结果刚上车,他就把人家裤子脱了——还强-奸了两次噢。好黄好暴力!”</p>
“死丫头。你瞎编乱造什么?”夏荷骂道。</p>
换个强-奸犯。夏荷可能真信了。但若说楚河做这种事儿,打死夏荷都不信。</p>
“哎呀。夏姐好聪明。一下就拆穿了。不好玩。”小萝莉奶声奶气道。“其实人家是跟汉子跑路了。打算离家出走。”</p>
“——”夏荷口吻一沉,严肃道。“别开玩笑。你到底在哪里,我来接你。”</p>
“不要啦。”小萝莉轻叹一声,说道。“夏姐,我以前有跟你说我家里的事儿吗?”</p>
“你说你父母离异,各自建立了自己的家庭。所以对你不冷不热。”夏荷轻声道。“怎么了?你要去找他们吗?”</p>
“瞎说。”小萝莉撇嘴道。“我才不会找他们呢。只是他们说家里一下子死了三个亲戚。让我回去奔丧。夏姐平时教导我要尊老爱幼,我想想回去一趟也好。毕竟,我已经好多年没吃过糍粑了。滚上一层鸡蛋汁,可好吃啦。”</p>
“这样啊。”夏荷略微沉凝,道。“你已经在路上了吗?”</p>
“是呀。”</p>
“死丫头。怎么不跟夏姐说一声。害我担心的一宿没睡。”夏荷埋怨道。</p>
“这不是临时有事嘛。夏姐原谅人家啦。”</p>
“我没怪你。明儿我去学校给你请假。你大概要多久回来?”夏荷问道。</p>
“最多半个月。到时带糍粑给夏姐吃。”</p>
“真乖。”夏姐温柔道。“你路上自己小心。对家里人好一些,不要胡作非为。知道吗?”</p>
“嗯嗯。知道啦。夏姐你快去睡觉。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哦。么么哒。”</p>
挂了电话,小萝莉脸上堆满的笑容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痛苦之色。</p>
后背的刀伤以及新添的几处伤口到此刻终于发作。钻心剧痛如潮水般涌来。这个单薄而瘦弱的女孩儿半趴在床上,死死咬着被褥。身体如泥鳅般蠕动。额头以及身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p>
经验丰富的火儿知道。今晚注定无眠。</p>
咔嚓。</p>
房门忽地开了。</p>
“谁?”</p>
火儿声音发颤地质问。手中滑出一把刀锋。警惕地望向门口。</p>
“是我。”闻人惊鸿缓步走来。看一眼衣衫褶皱,头发亦在滚动中乱蓬蓬的女孩儿。轻声问道。“很痛?”</p>
“不痛。”火儿银牙紧咬,汗水模糊了视线。</p>
“喝了这碗药。”闻人惊鸿将手中捧着的药递给火儿。“会好受些。”</p>
火儿瞥一眼乌黑的药水。颤声道:“有什么副作用?”</p>
“你怕?”闻人惊鸿说道。“不喝了它今晚会很难熬。”</p>
“我怕。”火儿抬起纤细的手臂,抹掉陶瓷脸蛋上的汗珠。喃喃道。“如果副作用太大,会影响我保护夏姐。”</p>
闻人惊鸿怔怔地盯着这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女孩,良久才叹息道:“你真不像一个孩子。”</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