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肱骨之臣!国之栋梁!”
“这就是你们给朕的交代吗?北洋没了!旅顺金州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是不是要等俄国人打到朕的紫禁城,你们才有办法!”
金銮殿上,光绪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黑,冷冷的扫视着站在面前的文武大臣,恨不得立刻提刀将这些家伙全部宰了!辽东都已经开打了,可从昨天收到消息到此时,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了!居然还没拿出个阻止俄国人办法!难道真要看着整个辽东落入俄国人手中吗?
“皇上不妨再等等,徐用仪徐大人已经去联系俄国大使了,再说我大清在旅顺和金州有雄兵两万,量那俄国人区区几千兵丁也打不下来!”
“两万雄兵?好啊,好多!以朕看,不如派你去统兵坐镇如何!”
“微臣不敢,微臣乃是言官,这统兵打仗……。”
“不敢就给朕滚出去!来人,摘取顶戴花翎,关入天牢!”看着说话的大臣,光绪帝脸色更黑了,怒喝道:“等到俄国人打下辽东,就砍了他的脑袋!”
没想到一句话,连官都没了,说话的这位御史吓得连忙跪下磕头直喊恕罪,可气头上的光绪帝怎么会听呢,不到片刻,几位如狼似虎的侍卫就冲进了大殿,把这个还要等的家伙拉了出去。
“还有没有办法!”光绪帝再问,可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谁还敢再说话,于是一个个紧闭嘴巴,生怕在触怒了龙鳞。
看着一个个木鸡般的大臣,光绪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家伙平时一个个口若悬河,引经据典舌灿莲花,可真到了危急关头,却没一个可靠的,看来的确如康有为所说,是到了必须改变的时候了!
光绪帝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恭亲王:“恭亲王,你觉得此刻该怎么办?”
恭亲王奕訢年纪已大,虽兼任了总理大臣,但基本上已经是半隐退了,这次俄国人突然进,才不得不拖着病体前来上朝。
此刻听到询问,连忙说道:“回皇上,臣觉得除了要弄清楚俄国人为何突启战端外,不妨派人即刻联系英法等国,听听他们的建议,让他们出面调停。”
“调停调停!又是调停!难道朕的大清国什么事都要看那些洋人的脸色吗?如此朕要你们何用!”奕訢的话还没说完呢,光绪帝又是狠狠拍了一下龙案。
“皇上息怒。”
翁同稣连忙劝慰道:“调停虽有必要,但臣以为,调停也需要先打一打再说,俄国人虽然船坚炮利,但劳师远征,6上兵丁不过区区数千人,恐怕也无法持久,不妨即刻令吉林将军长顺立即出兵,偕同驻奉天的宋庆、聂士成部,尽起大军南下辽东,如此几日后定有捷报传来。”
“捷报?哼!”光绪帝冷笑一声,原本想斥问,可总得给老师几分面子,只得压下心头的怒火,问道:“宋庆和聂士成兵力够吗?”
“回禀皇上,聂士成宋庆共有四十营兵卒,约四万余人,除了宋庆的毅军外,其余皆为朝鲜退回的老兵,此外还可立即命他们就地招募乡勇待用,若是长顺也可及时赶到,集中七八万人也是可以办到的。”
“恩。”光绪帝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懂军事,但听到能有七八万人,也稍稍安心了些,毕竟此刻在旅顺和金州上岸的俄国人不到一万,而且只要离开了大海,俄国的坚船利炮也派不上用处,立刻说道:“拟旨,命长顺、宋庆和聂士成部,即刻南下支援不得有误。”
“此外,再调山……
光绪帝话还没说完,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殿内护卫连忙横身挡在门口,喝道:“谁人喧哗。”
没等光绪帝和众位大臣反应过来,留守军机处的李鸿藻已经一头扎进了大殿,跪倒在地急急喊道:“陛皇上,大事不好了。”
“急急躁躁,成何体统。”和李鸿藻一直不对付的翁同稣冷哼一声。
李鸿藻此刻哪有闲心和翁同稣拌嘴,禀报道:“陛下,依克唐阿派人急报,昨日俄国三万大军突然袭击了长春,驻扎在那里的十营将士猝不及防,长春已经失手。”
“什么!”
“此外,黑龙江境内也现了俄**队,正在攻打龙江!”
刚刚站起来的光绪帝颓然的坐了下来,看来俄国人已经早就做了周密的计划,不仅派来了庞大的水师,连6军都出动了,难道说真要看着东北三省沦陷吗?
翁同稣更是感觉如同被扇了一把巴掌,他刚刚才说要从吉林调兵南下,人家就打到门口了,这才意识到,失去了北洋水师这道屏障后,别说救援旅顺了,恐怕连奉天和东北三省都危险了!
如果俄国人真想打的话,甚至可以直接兵天津!
难道大清国真要危亡了?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急促的步点犹如大锤,一下下击打着大殿内所有人的心脏,听得每个人都头皮麻,难道又是什么坏消息?
“皇上,徐大人回来了。”殿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快宣。”
话音未完,前往联络俄国大使的徐用仪己经冲入了大殿,抖抖衣袖不待跪倒,光绪帝早一步问道:“不必行礼了,快告诉朕,俄国大使怎么说?”
见到光绪脸色不好,徐用仪不敢耽误,连回道:“启禀皇上,微臣今早去见俄国大使后,他说旅顺之战,全因北洋率先开炮,这才导致……。”
“胡说八道!”
光绪帝拿起茶盏,狠狠往大殿内一摔,斥道:“北洋开炮!若是北洋率先开炮,为何长春和黑龙江也会出现俄国人?难道说依克唐阿会没事耍朕玩吗?!”
徐用仪刚回来,还不知道刚刚得到了消息,愣了一下后低问道:“俄国大军开进了吉林黑龙江?”
李鸿藻连忙将刚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又问道:“徐大人,俄国大使还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