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铁砚冷笑,说道:“她告状就不会冤枉人?凭什么,就因为她是你表侄女?只凭她到你那儿去说两句,就要来抓我舅哥?你有证据证明人是我舅哥打死的么?有的话拿出来!”
杨维盛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潘景玉和潘景芬确实说了实情,许老瓜死的时候姜盛喜没打他,只是死之前推了他几下,身上并没有伤痕,杨维盛这样说,只是想把事情说得更严重一点,结果却被霍铁砚一句话给问住了。
霍铁砚见他说不出来,冷笑道:“哼,没有证据是吧,没有证据就要抓人,你这县令是怎么当的,知道审案都是什么程序么?要不要我教教你!”
“呃……”
杨维盛被他怼得脸色发白,说道:“那个……没有证据可以查么,反正许老瓜是在姜盛喜去闹事的时候死的,必然与姜盛喜脱不了干系。”
霍铁砚两次冷笑,说道:“呵呵,行啊,既然说到我舅哥到许家闹事,那你就把他去闹事的原因搞搞清楚,我舅哥的妻子,也就是许老瓜的女儿、许赶生姐姐、你这个表侄女的大姑姐,她红杏出墙,怀上别人的孩子,跑到娘家去喝药打胎,想瞒过舅哥,难道我舅可就不能去找她算账了?她爹知道自己闺女做出不耻之事,气得当场晕厥,中风致死,若要硬找出一个凶手来,那么真正的元凶应该是他女儿许春姑,而不是我舅哥吧。”
杨维盛又是一脸尴尬,说道:“这个……不会吧,许家人家说姜盛喜是误会许春姑,她的孩子就是姜盛喜的,根本不存在偷情一说。”
霍铁砚觉得好笑,说道:“我县令大人,你不是在装糊涂吧,如果你后院有个半年没同房的小妾突然怀孕,她说是你的孩子,你会是真的?”
杨维盛气得咬牙,心想你半年不同房的小妾才怀孩子呢,可是这话却根本不敢说出来,又无法反驳,只好说道:“即便如此,那也是弄出人命了,弄出人命,总该有人负责吧,许人家都死了,你们总不能不给个说法。”
这时姜伯贵早已经出来,只是看到霍铁砚轻松把杨维盛挡下,他便没过来,站在屋门口看着。
霍铁砚跟自家人好脾气,却不会惯着杨维盛这样的,说道:“说法?可以,只要他们许家交代出谁是许春姑的奸夫、你把许赶生到姜家行凶的罪定了,许老瓜的死,我们一定负责,你看怎么样?”
他这话出口,可把站在院门外看着的潘景玉吓懵了,暗想自己和许春姑的事,何氏可全都知道,可是这话进了她的耳朵里,她为了给许老瓜报仇,别再真把自己供出去。
想着他焦急地看潘景芬。
他和许春姑的事还是潘景芬给撺掇的,就为了和他合伙骗许春姑从家里往出拿银子,潘景芬心里当然也有数,如果真的事发,自己肯定便宜不了,当然不会傻到把潘景玉说出来,没等杨维盛答应霍铁砚,她就在旁边叫道:“什么奸夫,哪里来的奸夫,都告诉你们了,我大姑姐的孩子就是姜家的,是你们硬不肯认,她没办法才要打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