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就是从京里急匆匆赶回地秦雷,当他风尘仆仆的踏进王府,天就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家里的几个女人闻声迎出来,莺声燕语的簇拥着他进去。已经换上装束的诗韵和若兰,伺候他去后堂简单梳洗一番,这才回前厅,一家人围着餐桌就坐。
秦雷在上首坐定,诗韵和若兰坐在左侧、云萝和永福坐在右侧。屋里的灯光柔和温馨,桌上的饭菜琳琅满目、巧夺天工,都是诗韵亲手烹制,自然不是大兵们会餐的食谱可比。但桌上诸人的食欲可就差多了,除了秦雷在甩开腮帮胡吃海塞之外,四女都是略略用了点便罢,只是一个劲儿地为他夹菜。
离愁别绪弥漫在饭桌上,终于让秦雷也吃不下饭了……当然,也有吃饱了的因素在里面。
见夫君搁下筷子,诗韵便奉上一碗有助于理气消食地茯苓海参汤。秦雷朝她笑笑,便接过来一边慢条斯理舀着喝下,一边轻声道:“不用担心,这官做得越大,就离危险越远,”说着呲牙笑笑道:“你们觉着我的官还不够大吗?”
他的嘴上功夫确实突飞猛进,几句话便将弥漫在空气中的不安驱散,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秦雷也不管是真轻松。还是假轻松,笑眯眯的永福道:“这段时间忙着出征,也没陪陪你这小丫头,住的习不习惯,闷不闷?”
永福给他一个欢快的笑容,点头道:“大哥放心吧。姐姐妹妹们对我极好,得空还能跟乐先生学习,实在是充实地紧。”
云萝笑着插话道:“乐先生就是那个老头跟班吧,人家这才知道,原来神医另有其人啊。”她仍然梳着双丫髻。一副少女打扮,旁人虽然看着怪异,但王爷都不说什么,谁敢多嘴多舌?
秦雷脸上有些挂不住,瞪一眼小丫头道:“就你聪明!”云萝扮个鬼脸道:“我觉得还很不够。”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普天之下不怕他秦雨田地,恐怕也就这小丫头一人了。
秦雷扬手要打。云萝赶紧躲到诗韵背后,娇怯怯道:“姐,老虎要吃人了……”
秦雷只好拿出撒手锏道:“再这么不听话,就把你送回去!”
云萝果然老实了,小步挪到秦雷面前,伸出白嫩嫩地手心道:“你打我吧。”
秦雷哭笑不得的拍一下,换一副正经神色道:“这兵荒马乱地不太平,我又不在家,你老实在城里呆着和姐姐们玩。千万别往外跑。”又许愿道:“等我一回来,就陪你出去玩。好不好?”
云萝乖乖的点头,又小意问道:“那要是我实在忍不住呢?”
“不听话就把你送回楚国去!”秦雷没什么新花样。
云萝假意害怕地笑闹几句,终于让诸人的表情轻松起来,她便拉着永福的袖子道:“我昨天逮了个刺猬,可好玩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样,你快去帮我出出主意。”
永福其实不想这么早就离开,但禁不住云萝的催促。只好起身告辞。好在明天送行时还能见一面。她暗暗的想道。
二人前脚出去,若兰也掩嘴轻笑道:“爷。你和大姐慢慢聊,我就掺和了。”说着便起身要离去。
却被诗韵一把拉住,满面羞红道:“你去干啥?”
“……看刺猬。”若兰随便找个理由,便抽出被攥着地衣襟,朝两人笑笑道:“一刻值千哦。”说完就出了门,还不忘把门给他们掩上。
屋里的气氛便暧昧起来,秦雷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的大老婆,不由嘿嘿直笑道:“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啊!”
诗韵粉脸得滴水,娇躯弓成了虾子,局促不安的搓着衣角,一看就是个雏儿。
是的,因着云裳的关系,他俩虽然成了亲,却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眼见着他出征在即,不知何日才能凯旋,诗韵终于放下了一切顾虑,不想给他留下任何遗憾。
秦雷看她虽然娇羞不堪,却强忍着不动弹,哪里还会不知道她地心意,不由大喜。
起身便把诗韵抱了起来,这才发现,她已经娇躯火热,绵软如一汪春了水。
秦雷在她的额头上狠狠亲一下,嘿嘿笑道:“今天你可跑不了了。”
“请君恣意怜……”诗韵蚊鸣道,说完便把滚烫的小怜钻进夫君的怀里,再也不敢抬头。
秦雷抱着她转朱阁、低绮户,旁若无人的走过树影摇曳的天井,但见夜空中星河灿烂、圆月朦胧,还有点点的萤火在院中飞舞,就像星辰谪落下凡间。
低头看一眼怀中的玉人儿,秦雷的心儿变得柔软无比,暗自埋怨道:为何要纠结于自责之中,都把良辰美景错过了。不由加快脚步,踏进了诗韵地绣楼之中,蹬蹬蹬几步窜上楼去,进了红烛摇曳的主卧之内。
一推门,秦雷便把怀中地诗韵往白玉雕床上一抛,低吼一声,紧跟着虎扑过去。
诗韵感觉自己腾空飞起,又轻飘飘的落在柔软的大床上,紧接着便被一具强壮的身体压了上来,不由紧紧闭上眼睛,小手紧张的抓着月白色的丝绸床单。
借着温柔的烛光,秦雷看见自己的新娘粉面如桃花一般娇艳,眉黛娇羞地频频微蹙,朱唇也随着长而卷翘地睫毛微微翕动。
他紧紧的将妻子拥在怀里,用火热地嘴唇亲吻她粉红的面颊、如玉的耳垂、天鹅般的脖颈,低声诉说着压抑许久的渴望与眷恋。
渐渐的,诗韵身上如兰的清香开始变得馥郁起来,缎子般的雪肤上汗珠隐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秦雷知道,火候到了……
他喉头轻轻抖动,缓缓的伸出手指,将诗韵的鹅黄罗裙褪去,香肩半露间露出了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鲜红肚兜,正是当日秦雷看过的那个,不由恍然道:“原来是做给自己穿的。”诗韵嗔怪的望他一眼,星目迷离,勾魂摄魄,让秦雷顿时忘乎所以,低吼一声,便颤抖着将那肚兜解下,她的上身顿时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秦雷面前,赶紧娇羞无限的揽住胸前的粉嫩,粉面偏向一边,不敢看夫君那炽热的眼神。
秦雷嘿嘿一笑,便去解娘子的腰带,诗韵赶紧伸手去挡,却被秦雷趁机攀上了玉峰,玉人儿顿时如触电一般,无意识的婉转一声,身子不自觉扭动起来。
秦雷觉着自己快要融化了一半,不再强求开疆拓土,转而细细的品味起那对触手的柔腻。
在夫君柔情蜜意的爱抚之下,诗韵彻底动情了,她紧紧的反抱住秦雷的虎躯,如泣如诉的低呼道:“夫君夫君……”
秦雷终于解开了她腰间的丝带,退下了最后的衣衫,一具完美的玉体便横陈在他的眼前。
感受到夫君吃人的目光,诗韵羞怯的捂住隐秘,一对修长的不安的来回搓动,看的秦雷不禁心旌摇荡,血脉贲张,口干舌燥,面红耳赤……
“我来了……”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秦雷轻抚着妻子散乱的鬓发,低声道:“不要怕。”
诗韵紧紧咬住下唇,低声哼道:“妾身新承恩泽,还请郎君怜惜……”说完便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神圣的一刻。
秦雷便再不犹豫,缓慢而坚定的出招,与爱人合二为一,伴着一声痛呼,诗韵完成了从少女到的转变……
床斜衾乱罗帐堕,云鬓蓬松汗湿妆。初为新妇的诗韵不知好歹的迎合,秦雷也因为别离而忘了怜惜,一夜恩爱几度,正是: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留连时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