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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们面面相觑,阿卡咳嗽了一声。</p>
“我们不行？”莫纳问。</p>
“要通过人类的甄选并不容易。”基尔说,“虽然他们不止这一样强大的武器，但对此尤为谨慎。”</p>
“我们知道,那又怎么样？”一名百夫长不以为意，“只要远东术师敢向我们敞开，那些人类能够掌握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会有多么困难？”</p>
基尔不置可否,“我应该让军营里的同族听一听,他们知道怎么回答你。”</p>
“真的那么难吗？”莫纳问。</p>
“百里挑一。”基尔说。</p>
“被挑选过去的本非族中精锐,暂时对人类畏怯了也不稀奇。”另一名千夫长说。</p>
基尔抬眼看过去,“他们是我挑的人。”</p>
那名千夫长说，“所以不过如此。”</p>
“哦？”基尔说。</p>
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基尔慢慢说：“你对我很不满。”</p>
“我可没有。”那名千夫长说,“不过是有些话听多了，就不耐烦了。”</p>
“你指什么？”基尔态度平静地问。</p>
那名千夫长笑了一下。“我总是听说人类的训练如何严厉，纪律如何严明，武器和战术又如何复杂……但说的这些东西，在真正战斗的时候，有哪一样派上了用场？”</p>
基尔问：“但是战争胜利了。”</p>
“战争胜利了，但赢得战争的并不是人，而是武器。是那位术师的力量加持。”</p>
这位千夫长的语气是如此肯定，基尔的目光朝周围一扫，周围的同伴神色各异，有人想要说点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p>
“所以你认为他们不是值得尊敬的同伴？”基尔问。</p>
千夫长反问道：“那些人类是真的强大吗？”</p>
“他们还不够强吗？”年轻的百夫长问。</p>
“他们说了那么多规矩，如果是那位术师所为，我不会有丝毫怀疑，但我们都知道，那一位术师几乎只在意他的造物，他几乎不去那个‘军营’，他几乎将所有权力都交由那些人类，任由他们自行处事。如果没有那位术师，他们也不过是普通的人类。”那名千夫长说，“只是因为那一位术师的力量，因为他赋予那些人类的权力，我们都要受到约束。”</p>
“然后呢？”基尔问。</p>
“不要忘了，我们并不是人类。”那名千夫长说，“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个种族。”</p>
阿尔眉头一跳，斯卡下巴撑在球杆顶端，金绿色的眼眸平静如常，其余众人目光全都集中在这位千夫长身上。</p>
“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那名千夫长说道，“难道有人忘了吗？”</p>
他转头看向神色平淡的斯卡。</p>
“以你所说，”基尔冷冷地说，“是到了今天才发现，我们错了？”</p>
“并不完全是错的。”那名千夫长说，“但我们不能一直迁就人类，去接受他们的安排，包括战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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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胜利了，完全的胜利。”阿卡轻声说。</p>
“那不是我们的胜利。”那名千夫长说，“甚至可以认为是我们的失败。”</p>
阿卡皱起了眉，基尔面无表情，其他人交换着眼神，斯卡还是那懒洋洋的模样。</p>
“狂妄。”</p>
基尔说道。</p>
那名千夫长看着他，两人视线相对。</p>
“有人吓破卵了。”千夫长说。</p>
一名百夫长神色恼怒地向前走了一步，基尔伸手拦住了这名同伴，微微侧了侧头，“你认为……是为了什么，我们要一直迁就人类的规则，接受他们的安排，包括战斗？”</p>
千夫长停顿了一下。</p>
“因为那位术师，因为那些武器。”他说道。</p>
“远东术师展现了他们非凡的工匠技艺，相比人类，我们兽人确实不如。”那名千夫长说，“但技艺越精湛，越神奇，就越需要力量守护，如果他们自己就能保护这些成果，又何必与部落结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