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可心嗯了一声,弯着她那一双好看的眼眉道:“好啊,小贼哥哥。不过,这一次我可不跟你分开跑了。”说着,她便伸出了自己温润如玉的小手,用力捏了捏凌东的手心:“上次在飞石山被围之后,我等你等了好久,你才出现,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着急吗?”</p>
凌东轻笑了一声,道:“怎么,咱们的玄火宗大圣女,面对那些小喽啰也会害怕吗?”</p>
缪可心用力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怕他们,我是着急我救不出常师伯,会坏了你的事。而后来,要不是萧大小姐和连素素她们出现,还真的就坏事了。真到了那时候,你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会怨我的。”说着,她便幽幽地低下了头去。</p>
听了这话,凌东不由得微微一呆,片刻之后,才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那是秦玉这个小魔女使的坏,怎么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呀。而且,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宗主哥哥永远都是不会怪你的。”</p>
“真的么?”缪可心双眼瞬间一亮:“这算是个许诺么?”</p>
“呃,许诺?”凌东停了停,然后看着她那盈盈如水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热:“当然,这是我对圣女妹妹的许诺。”说完这话,他忽然低下头去,在缪可心娇艳欲滴的朱唇上飞快的点了一点。</p>
“呀!”缪可心显然被吓了一跳,身子在这一瞬间猛地震了一震,两眼更是紧紧的闭了起来。可过了半晌,也没见凌东有进一步的动作,这才略带讶异的睁开了眼睛,却见凌东正歪着头,笑盈盈的望着自己。</p>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缪可心轻咬着下唇,皱眉嗔道。</p>
凌东嘿然一笑道:“我是在看,有人亲一下还不够,闭着眼睛等着后面的样子。”</p>
缪可心听了,顿时尖叫着跳了起来,用力在凌东的胸口上打了一拳:“死小贼哥哥,明明是你偷吃的,还说人家。”</p>
凌东吃了一拳,便顺势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一边在口中哈哈笑道:“不喜欢吗,那以后小贼哥哥可就不敢偷吃了。”</p>
“你还敢说!”缪可心作势又要打。</p>
凌东见状,连忙抱头鼠窜,连滚带爬的跑下了山坡。</p>
缪可心站在原地,气得双手一叉腰,咬住嘴唇心中叫道:“死小贼哥哥,你以后敢不偷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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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昏黄的油灯之下,一脸悠闲的尚坤,此刻正袒胸露腹地盘在炕上就着小酒啃苞米,在他的小桌上,一壶高粱烧酒和一盘山羊肉正散发着别样的香气。</p>
在他的炕前,一张木头小凳上,一个身着大红花布夹衣,梳着两条麻花大辫子的俊俏大闺女,正在聚精会神地纳着鞋底。如果没有人说的话,相信这世上不会有人能猜想到,这个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女孩,就是魔教七宗之一的厚土宗的圣女尚晓红。</p>
而这时候,她正好纳完了一圈针脚,便轻舒了一口气,缓缓地抬起了头来:“爹,你少喝点吧,免得喝醉了明天起不来又被那个胡正说道。”</p>
尚坤此时刚刚将一盅高粱酒倒入喉咙里,一听尚晓红这话,顿时咧着嘴巴呵呵笑道:“管他呢,他锐金宗现在自己也就那个熊样,被个玄火宗的小毛头搞得灰头土脸,还有脸来管我。”</p>
尚晓红却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道:“不管他们有脸没脸,这个胡正还赖在我们这里不走是真的。你要真有心给自己挣点脸子,就想办法把他们赶走才是。”</p>
“哎,管他呢。”尚坤似乎有些烦躁起来,他原本就被酒精烧红的大盘脸,此刻便挣得更红了:“他刑天河无非就是怕我再造他的反,怕我跟那个玄火宗的小毛头合起伙来。他妈的我尚坤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就算有人拿鞭子抽着我,我也懒得去跟他们争这个那个的。我就守着我这大青峡七十二洞过日子就够了。他要原因在我这窑洞里窝着,我就随他窝着,每天几十个苞米,几条羊腿,两坛高粱酒,我尚坤还供得起!”</p>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竟越来越大,一副跟人吵架的气势。</p>
而尚晓红则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爹喝醉了样子,她已经看了十几年了,一点都不稀奇。不过现在锐金宗的监工在这里住着,如此大喊大叫,内容又是如此不和谐,万一被人听见了,厚土宗这么多人只怕就要跟着倒霉了。</p>
而就在此时,房门外似乎传来了有人走动的声音。</p>
尚晓红瞬间皱了皱眉头,于是连忙放下了鞋底,走上前抢下尚坤的酒杯,大声道:“爹,你醉了!”</p>
“我,我醉了?笑话,这才第几壶啊?”尚坤将眼一瞪,鼻子里吹着气,道:“来,晓红,再给我烫两壶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