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孙这话一出,单正甚感惊异,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家伙,为何要处处针对与自己,莫非自己真的在什么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想要分辨,却发现自己的辞藻是那么的枯藻,自己的立场是那么的不正,远远不够反驳赵钱孙的话,当下尴尬的摸了下鼻子,什么也说不出话。
“等等,徐长老,你说你这信当时就只有你跟单正看了,我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这信封面上说明是让诸位长老一起参详的,可你却以怕耽误大事就私自拆了开来,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还没打开那封信就已经知道里面的内容?如果不是,你又如何得知里面的内容很紧急呢?又或者是,这信件还没装进信封之时,你就已经看过了呢?嗯?再有就是,这单正连个丐帮弟子都不是,他凭什么可以看这丐帮中的秘密之事呢?这是否可以说是你泄密以私通呢?而他又以的什么身份来佐证呢?”吕云飞抓住徐长老话中的破绽,一连串的逼问着他。
“你--”徐长老显然没料到吕云飞会抓着这么点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来大作文章,可现在经他说出来,众人都很自然的想到了徐长老有作假的可能,看到众人那明显带着不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徐长老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不可以当众发怒,否则就有可能坐实作假泄密的罪名,只好把那快要抓狂的怒气压下,迟疑了片刻他才说:“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大合情理,可此事关乎我丐帮中的一位英雄的声誉性命,同时也关系到我丐帮的将来,所以,失当之处,还请诸位见谅。另外关于单兄是否有资格佐证,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他绝对有那个资格,因为书信的署名之人,与单兄也有深交。”听到他提及“事关丐帮一位英雄”这一句,再想到先前全冠清那不扳倒乔峰誓不罢休的样子,众人都不禁把目光投向了乔峰,想要在他脸上找出个答案来。
厉害,吕云飞暗暗佩服了一下这徐长老不愧是老狐狸,三言两语便挣出了自己给他轧的这个套,看来自己还是不够成熟。
那徐长老不等吕云飞再次发问,抢过话头说道:“老朽前些年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也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这信中说述之事是否属实。后来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明,唉,在下实是不忍明言,可怜可惜,可悲可叹!”说完,还十分怜悯的看了一眼乔峰。
装吧,你就装吧,你要是不忍心的话你就不会拉着这么多人来扳乔峰的位子了,别人不知,你当你吕爷爷也不知道是不是?靠!吕云飞暗骂了一句,面无表情的看着徐长老的表演,心里很是不屑的想到。
乔峰被徐长老那眼神看得很是莫名其妙,这又关我什么事了?带着疑问,乔峰恭敬的向徐长老行了一礼,道:“还请徐长老向大家言明,到底这封信与马副帮主被害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徐张老听得乔峰这么一问,很是装逼的捋了下胡子,沉声道:“这信上说说之事,还是由赵钱孙老兄老告诉大家吧。”
那赵钱孙一直还都在注视着谭婆,心里想的也全是谭婆,听到有人叫自己说那信上上之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喃喃的说道:“不错,不错。嗯,你问我信中之事,那信写得虽短,却是余意不尽,‘四十年前同窗共砚,切磋拳剑,情景宛在目前,临风远念,想师兄两鬃虽霜,风采笑貌,当如昔日也。’”别人听来那是一头雾水,倒是身为当事人的谭婆倒是听得明明白白,心底大是甜蜜,也不责怪他乱说一通,柔声说道:“师哥,你说一说当时的情景罢。”
那赵钱孙听到谭婆叫他说“当时的情景”,还以为谭婆也在缅怀年轻时的事,当下也不顾场合,开口就道:“当时的情景,我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你梳了两条小辫子,辫子上扎了红头绳,那天师父教咱们‘偷龙转凤’这一招……”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那在场之人都是猪了,一干人等听到那赵钱孙这老不羞的居然拿他们两人当年的感情事出来显摆,都是忍不住窃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