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宋兵策大惊,沉吟半响方道:“这不动,做看陛下的笑话吗?陛下一项英明,这么做不是把最后一层遮羞布揭开,彻底翻脸了吗?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宋兵策这话,却带了点质疑。
“大帅,如果不这样做,那就任凭赵刚一步步进逼,等到最后逼得大帅没有退路,最后告老还乡吧。属下实在不愿看到这一幕,现在就请辞,请大帅恩准。”段瑞听了,也不着急反而是做出一幅痛心的样子,反倒让宋兵策去了疑心。拍了拍段瑞的肩膀,沉声安慰道:“芝泉不必介意,不如这样,就说我欲领兵平叛,不过近来身体不适,能否请我的侄儿宋关出战!”
“大帅英明。如此一来陛下也没有什么借口来为难大帅了!”
半日之后京城。赵刚接到宋兵策的电子奏折,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这封奏折就像一柄利剑一样,狠狠的刺向自己的心口,二十多年的戎马患难,到最后还是凄凉收场,这种结局无疑是赵刚所不愿意见到的!
奏折上的大意是这样的:“西北叛乱频生,定北侯自知罪责深重,本想要自己亲自出征平乱,可是近日定北侯宋兵策年迈力衰,偶染疾病,病残之躯不堪山水颠沛之劳累,不能入陕甘平乱,请皇上恕罪。侄子宋关年富力强,战法骁勇,可以替代自己出征,希望陛下能够酌情处理。
也就是说:宋兵策不交出兵权。而且送来一个假人质,一个侄子有什么用,谁知道宋兵策有几个侄子。如果让宋关出战,胜负对宋兵策都有利。看来精心策划的夺兵之计又要泡汤了,这该死地宋兵策是老奸巨猾,只派宋关一人前来,真鸡肋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何应付当前的局面。赵刚在琢磨。
不过在内心深处的那种怀旧的心思却不见了,宋兵策敢玩忽国事,关键时刻撂挑子,让百万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种做法已经超过了赵刚的底线。成为了赵刚的敌人,从这一刻起,赵刚对宋兵策起了杀机!
杀机涌动过后,赵刚又感到孤独。二十余载戎马,多少人舍生取义才换取了民主富强的新中国。可是留在赵刚身边的老人却逐渐凋零。苦恼,刚淡忘了不久,现在又回来了。而且还更为有力地撕扯着他地胸膛。少年不识愁滋味,如今已是中年的赵刚,也只能怅然一声长叹。欲语还休。
郁闷归郁闷。烦恼归烦恼。到了最后所有的事情都还是要做的。带着一肚子怨气,赵刚在书房里面会见了吴俊升和韩兴华。
“大哥。兴华,今天找你们来是商量一下出兵陕甘地事情?”君臣见面叙礼已毕,赵刚仔细的看了自己的两位生死兄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只这一眼,赵刚就发现,吴俊升和韩兴华与几年以前相比,大是不同。赵刚见到他们,是在三年前自己昏睡的时候,一梦三年后,吴俊升已然大见衰老,目光也失去往日地神采。顾盼之时头部转动不灵,举手投足间都显得吃力,明显是力不从心。听到赵刚的话,嘴唇颤抖了半天,才含糊地说了一句,说的什么竟是根本听不懂。
而韩兴华与吴俊升的每况愈下地状况截然相反,正值鼎盛之年,精力旺盛,体格健壮,挺胸凹腹,正襟危坐,双目炯炯有神,听到皇上问话,急忙从椅中欠起身子,恭身答道:“皇上,既然宋兵策那个混蛋不愿意出兵,臣愿意出兵平叛。”
赵刚点点微微一笑,心中明白。吴俊升已老,宋兵策又桀骜不臣,军中的大佬只剩下他一个,如果好好干的话很可能成为军中唯一地大佬,所以韩兴华才这么急切地想要出兵,想了想,赵刚点了点头,从能力上说,韩兴华地能力足够,不过却不适合让韩兴华率领本部人马闯关东。
听了韩兴华的话,赵刚沉吟片刻,转脸吩咐侍立在旁地亲卫:“记住了,韩兴华,吴俊升精忠报国,赏西域省跑马一日。”又向二人笑道:“我知道你们不缺钱,不过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们。西域省那边矿产丰富,你们要是人品好的话,圈个千八百里地不成问题,也算是我徇私给你们的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