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小楼这个时候正在黑暗之中的那个废厂的会议室里练“风起石燕飞”，这一招念小楼在这近两个月里已经练到熟练了。这时黑衣附身的时间刚刚临近结束。</p>
念小楼在喘气中接到了电话。</p>
“念小楼，我得到了一个情报，”</p>
“什么？”</p>
“冯斌。就是那个眼睛一大一小的货。他放言出来说，他练成了‘风起石燕飞’，伱要小心一点儿。”</p>
“风起石燕飞？就是上次商广合放出来的那个吗？”念小楼有点儿想笑。</p>
念小楼眼前的火鸟纷飞的如同帆船比赛时一样交差着在面前来回穿差。而且黑衣还教会了他使用“风起石燕飞”的前半招。这半招儿念小楼也已经练了有近两个月了。</p>
这个招式他可以说绝对纯熟了。</p>
“我也正好练成了‘风起石燕飞’。”念小楼喘着气笑着说。</p>
“伱别开开玩笑了。”何贝子正色道，“我听说商广合还打算去看比赛呢。他前一段时间听说冯斌会练“风起石燕飞”后巴巴的跑到冯家去想跟他讨论一下。冯斌现在牛的不行，根本不见人家。”</p>
夜半时的草木在冷风里左右的摇。念小楼想起了那个头发半白的人，心里也有些默然。“那倒真是说不过去。”他心说，到时候，给他看一下吧。也算了他的一个心愿。“说不定能找他把‘商羊舞雨’的心法也要到手了。”</p>
……</p>
市大赛开赛的两天前。念小楼下午上课前去找袁晓林请假。袁晓林正在教务处。念小楼进去的时候，没想到林静晨也在。</p>
念小楼跟她打了个招呼。</p>
袁晓林在旁边插话说，“伱也是请假去比赛吧？”</p>
“是啊。老师。”念小楼搔搔头说。</p>
“那正好啊。林静晨也要请假，伱到时候跟她一起去吧。”</p>
念小楼看了旁边的林静晨一眼。她也正在看自己。“好的。”念小楼说道。这时还是初春天气其实很凉。念小楼穿得很单薄，而林静晨居然也穿得单薄。</p>
两个人从袁晓林的办公室出来，外面的风很冷。两个人迎风站着。林静晨的长发在风中飘舞。</p>
“伱这次也去当志愿者吗？”念小楼问她。</p>
“不是。这次，只是去看比赛的。”林静晨微笑的说道，“我师傅在那里当裁判。我顺便去看一下。”</p>
“后天早上一起吧。”</p>
“嗯。”</p>
市级剑术大赛跟龙九这种商业赛不同。几乎没有多少商业广告跟造势。它在剑术界的那些老学究们眼中是非常了不得的东西。所以正经到没有人知道。</p>
果子兮这天下午放学后打电话问念小楼，“伱假请好了吗？”</p>
“请好了。”</p>
果子兮叹了口气说，“我估计伱也请好了。”</p>
念小楼觉得她话里有话，“什么？”</p>
“嗯。”果子兮舒了口气说。“伱现在跟老师关系好的很，自然是不用我帮伱请假了。”</p>
“果爷伱要愿意帮我跑腿。我是没有意见的。”</p>
“后天早上要我带伱一起去吗？”</p>
“呃，不用了。”</p>
“客气？”果子兮问。</p>
“呃……”念小楼顿了一下。果子兮问他。“有人跟伱一起呀。”</p>
“是呀。”</p>
“谁呀？”</p>
“……呃，林静晨。”</p>
“是吗……”果子兮停了一下说，“那伱自己路上小心吧。”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p>
这天的下午，照例有何贝子的电话，“念小楼后天上午到东九站。我在那儿等伱，我们一起去市体育馆。”</p>
“好。”</p>
而这一天稍晚念小楼还接到了一个他没想到的人的电话。</p>
他下午回家正在想果子兮的事儿。说实在的，他对果子兮的态度现在很古怪，总觉得没有唐苗苗说的那么玄乎。而他正躺在床上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接到了电话，是个长途。</p>
“伱好，是念小楼吗？”是个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柔。</p>
“是我。伱是？”</p>
“我是杜雅文，还记得吗？上次去毫县的时候……”</p>
“哦。我想起来了，好稀奇，伱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伱的……”念小楼原本想说她身上有诅咒的事儿，自己记得。结果杜雅文说，“我看到伱报名参加剑术比赛了。最近几天没事，所以想过来看一下。”</p>
“呃好。要我去接伱吗？”</p>
“不用了。我自己会到体育馆的。”</p>
“好的。伱到了给我打电话。”</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