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个两个人住的寑室。</p>
屋子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腥骚怪味儿。</p>
那其中的一张床上没人。而另一面的一张床前有个老头儿。可能是这个老女人嘴里的部长,他一听到门开打开,立即呼!一声从床上站起来作立正状。站得笔直。</p>
那老女人怒气冲冲的冲过去到床前问他,“孙传发呢?!!”</p>
这是一种非常有威势的问法,那老头儿有点儿镇惊的看着她,不说话。</p>
念小楼跟着老女人冲进来的瞬间,就一直在左右的戒备。这个孙老头子,现在很可能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物了。念小楼在屋里左右上下的看,但是什么都没看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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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女人正在威逼那个“部长”。老女人不知道从那儿拎出来一根很粗的棒子,在窗户的铁条上敲得咚咚响。她威胁的吼道,“说!到底他人那儿去了?”</p>
那个口气跟军统特务差不多。听她的意思,这里的疯子们常常会想逃跑。</p>
那个粮油部的原部长被她的威势吓住了。他瞪着惊恐的大眼睛小声说,“被人吃了……”</p>
念小楼正在上下的看,这时听到了一惊,他在后面大声的问道,“他是吃了人呢?还是被人吃了?!”</p>
老女人这时停了棒子。部长拿瘦得只有骨头的手指,指着一个地方。</p>
老女人瞪了他一眼之后,一脸狐疑的过去。而念小楼在后面跟过去看。那是个上简易的厕所。但是水槽已经被用水泥封死了。念小楼看了一下,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水泥封住的水槽上面是一件满是血的衣服。地上几乎全是黑红色的已经被凝固了的血。那堆衣服看上去真的很像是衣服的主人被人吃了。</p>
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是一种怪味儿。现在才发现是一种血腥气混着的怪味儿。</p>
老女人弯腰一把把那件浸满了血的衣服拎起来。念小楼在一边儿有点儿吃惊的说,“这个不用警察来看吗?”他的意思是破坏了现场。那老女人却白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多事。</p>
“这儿的疯子吃了人,叫警察来他们能干什么?”老女人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直抖。</p>
怎么吃人在这儿是正常现象吗?念小楼有点儿皱眉,那老女人抖了一下衣服里面有一些毛发掉下来。还有一只老布鞋啪!的一声落下来掉在地上。其它的什么都没有。</p>
老女人一脸生气的说,“看那个样子是真让人吃了。”</p>
念小楼在后面问,“这个确定是孙传发的吗?”</p>
“这是他的衣服。”老女人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回答道。</p>
接着她就哗!就怒了,转身就朝那个部长抡起来了棒子进行威吓,“是你吃的吗?”</p>
“没有,我没有……”部长在床上站得笔直的说。</p>
念小楼在后面劝阻那个老女人说,“你别这样吓他了。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吓也被吓的不知道了。”</p>
“这些人,不会说老实话的。”老女人一脸凶狠的道。</p>
“他被人吃了……”部长糯糯的说。</p>
“是什么人?”念小楼在旁边儿问。那部长看样子进来,已经有段日子了。看他的样子进来之前只怕还真的是个官儿。</p>
部长瞪大眼睛说,“年青人把他吃了。把他吃了!”他眼神里其实是有些惊恐的。看上去从外面进这儿来的人,恐怕就算不是个疯子也被治成疯子了。</p>
念小楼皱眉心说,“这是什么事儿?一个年青人从进来把他吃了?”</p>
那个老女人正在怒吼,“门锁得好好的,谁能进来把他吃了?到底是不是你干的?”</p>
……</p>
念小楼在那儿发愣的时候,花芍药忽然跟他耳语说,“哥哥,左边地上有标记。”</p>
念小楼一惊过去看了一眼那地上,画着一个极小的标志,字迹看上去跟黑衣每次画的符号的点儿像。“这是什么?”念小楼跟花芍药耳语道。</p>
花芍药说,“富丽街,东大楼第三节。”而这时耳钉里也忽然传来一个空洞的女声说,“富丽街,东大楼第三节。”念小楼一惊站了起来。这个耳钉几乎从第一次起作用起就没再有任何声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