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转角鬼鬼祟祟跑出,一个红乎乎的“东西”。
夏以沫往后一跳。
这是什么鬼?
人模狗样的,穿着裙子,一身红油漆,跟血一样,黑头发红乎乎黏着,真辣眼睛啊。
“夏以沫?”那“东西”惊叫。
夏以沫猛抽嘴角,捂鼻子离她远远的,嫌弃地道:“苏陌筱,你这是,砸完休息室出来了啊?啧啧,今天造型不错,很像贞子。”
小手合起鼓鼓掌,竖个大拇指,苏陌筱跳着脚,气“青”了脸。
“夏以沫,都怪你这个贱人!”她颐指气使,咬牙恨恨:“是不是你让宸少干的,我这一身红油漆,都是他们泼的,怎么求情都不理!”
“还有我的头发,”她突然呜咽抽泣,接着嚎啕大哭:“我的头发,刚保养好,现在要齐着脖子剪掉,呜呜……”
哪还有名门千金半点样子,简直就像个泼妇。
“哦,”夏以沫不起不伏地吭声,无辜地抬头,微笑:“这好像,不关我什么事吧,苏大小姐。惹毛了慕景宸的是你,随便找个野男人,还进他休息室的,也是你,他没剁了你就不错了吧!”
心情很好地哼起歌,跟躲瘟疫一样,绕过她,提醒:“慕景宸洁癖很厉害,是你自己犯蠢。”
随后一蹦一跳,继续往球场蹦哒。
啧啧,慕景宸让人泼油漆,不是泼休息室吗?苏陌筱那一身,得洗多久?
眼珠坏兮兮一转,四周一扫,转头,扯着嗓子,“好心”提醒一句:“苏陌筱,你快走吧,趁这会没人看你,一会儿油漆一干,小心走不出校门,出去了也洗不掉!”
声音拖着长声,响亮而又“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