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笙是酒后吐真言,还是喝多了撒酒疯,云歌听到他的那些话之后,沉默了片刻,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对林笙开口道,“林先生,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做你的徒弟的。”
虽然她曾经也因为林笙是徐允之的后人,对他有期待和敬仰,但并不代表她要忍受他所有的个性和脾气,她又不是泥人,也有自己的情绪。
云歌这么一开口,林笙没什么反应,喝得有些多,完全没意识到云歌说了些什么,不过,旁边的人闻言,忍不住扼腕叹息,而李老先生再次忍不住出言,“苏同学,你别冲动,林先生的字,真的是个中翘楚,你若能跟着他习字,那可是天大的造化,林先生一喝多了,就容易胡说八道,你这个做学生的,可别跟你的先生较劲。”
言下之意,是要让云歌别在意林笙喝了酒之后说的话,云歌眼睛都不眨一下,出声道,“李先生,你不用劝我的,我和林先生最多也就师生之缘,做不来师徒。”
师生和师徒,乍一听似乎并没有太多区别,可亲疏很明显,前者出了学院,先生和学生几乎就不会再有太多的往来,可师徒的话,逢年过节,学生总归要拜访一下先生的,以示孝顺。
云歌虽然这么说,但李先生却只当云歌说的是气话,其他人也不觉得云歌是认真地,虽然这学院大部分人不敢报林笙的书法课,但并不代表不愿意做他的徒弟,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
当然了,林笙收云歌为徒这事,和两个当事人并没有多少关系,反而是旁边的人自己热心猜测出来的结果。
虽说林笙酒后之言让云歌颇为不快,但书法大赛这事正如李先生所言,确定下来了,而且李先生还真的写了个见证,然后让醉醺醺地林笙在下面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他自己的大名。
而林笙像是习惯性的,写完名字后,又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印章,自言自语道,“盖上印章,就是我林笙独一无二的作品了。”
林笙后面那句话真的是够自恋的,其他人早就习以为常了,云歌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等林笙盖好章,李老先生像献宝一样交给云歌,一脸喜滋滋地模样,开口道,“苏同学,赶紧拿着,有了印章,他再想耍赖都是不成的,那个签名虽然是他自己写的,可明显是模仿别人的字迹,有了这印章,那就是白纸黑字,证据确凿。”
看到李先生一副算计林笙成功的得意模样,云歌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却很是感激,连开口道谢,“今儿谢谢李先生帮忙,回头若是先生也瞧中谁想收徒弟,她要是不愿意,我一定帮忙说服她,直到她答应为止。”
云歌话音未落,李老先生就立马出声道,“此话当真,是谁都可以?”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亮光,不过云歌并未捕捉到,不然她不会毫不犹豫地点头说,“自然是真话。”
得到云歌肯定的答复,李老先生当即开口道,“那我也不等别个了,苏云歌同学,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若不愿意,我不着急,等你自己帮我说服成功后就告诉我。”
不知不觉,李老先生就给云歌挖了一个坑,确切的说,是云歌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自己跳下去了,听得李老先生这么说,云歌愣了一下,倒是有些意外李老先生会想着收自己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