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微弱的冷光，支撑起了齐陵昭所有的身体机能。
穆澄在愕然中，终于逐渐开口，“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具体的我跟你说了，可能你也不能完全理解。”
元景月摆了摆手，让齐陵昭先把衣服给穿起来。
毕竟这么大的雨夜，脱光了上身站在这里，容易得病，肯定会冻得瑟瑟发抖。
乖巧的小怪兽也全程都十分配合，没有一丁点怨言，很是听话的把衣服给穿上了。
他把视线缓缓转向终于肯在他的面前再一次大方开口说话的穆澄，眼角眉梢都带着一抹苦涩笑意：
“其实……我现在看起来虽然还是一个正常人的样子，可是实际上，却已经完全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了。”
穆澄有些瞠目结舌，还没能从方才看到的对三观造成剧烈冲击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你的心脏没了，居然还能站在这里？”
这实在是超出了穆澄世子能够理解的范畴。
“是……”齐陵昭点头的时候，语气有些微弱，“我现在用的是鬼魂的完好心脏。所以严格来说，我现在是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的，并不是人类。如果把我好好分类的话，大概只能属于僵尸类吧。可是……严格划分的话，又不是完全的僵尸，因为我有体温，也有柔软的皮肤。”
穆澄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
脑海中回荡着的画面，依旧是小怪兽方才脱下上衣的时候，那被挖空了的心脏。
“我都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的你，居然是受了如此严重的致命伤。”
穆澄突然就对齐陵昭感到了一抹愧疚。
毕竟当时的齐陵昭都已经危在旦夕，自己居然还在吃醋他霸着阿景的怀抱。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