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直都是养尊处优过来的,不应该在这种腐臭和霉气冲天的地方继续待下去。
“墨檀儿,你出尔反尔……”穆澄目眦欲裂,看着墨檀儿的眼神中满是蚀骨恨意。
“其实你早也就猜到了不是么。”墨檀儿似乎也根本就不在意被穆澄用这样的眼神看着。
“想要我放你母亲离开,没问题。”墨檀儿突然站直了身子,用那双美眸俯视着被捆绑在铁链间的穆澄。
“只要……你肯做我的驸马。那就别说是放你母亲走了,以后我们打下来的大齐疆土,父皇一个高兴,说不准……就把里面的几座城池全都赏给我了。到时候,我的还不就是你的么?到了那会儿,别说是一个什么区区的镇远侯了,你的爵位,只会比你的父亲高的多得多!”
其实墨檀儿想不明白,做驸马有什么不好?
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男人,把做驸马给当成是一种失了男子气魄,很没面子的事情?
穆澄,你应该是最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才对啊。
你的父亲,曾经被誉为大齐的战神,可他不也是靠着做了驸马,才有机会能够带兵镇守雲南的吗?
如果不是因为成为了皇亲国戚,一个国家的皇帝,是不可能把一个如此重要的领土和广阔城池,交给一个异姓的将领来镇守的。
因为军权乃一切。
皇帝在很多时候,怕的或许并不是外族入侵,而是内部人起兵造反。
墨檀儿可以毫不客气的评判说,穆府能够今天的荣耀和辉煌,跟穆长懿和端怡公主的这桩婚事,是脱不了关系的。
你父亲虽然死在了战场上,可是他依然是个值得敬畏的英雄,有没有娶过公主什么的,根本就足以构成对他的诟病。
你父亲尚且如此,穆澄……你又何必如此抵触呢?
“痴心妄想。”
闻言,面色清冷的少年,只会冷冰冰的从海棠色泽般的薄唇里,吐出了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