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股凉意又一路到了背脊,整个身体都散发着森然寒意。
“你、你说什么?”
齐潇然看到穆澄的反应,习惯性的用食指敲了敲手中折扇,突然撇唇笑道: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澄儿在狱中受苦,是我不该提起,该打、该打。”
穆澄袖摆下的手在止不住的剧烈颤抖。
可是在正面应对齐潇然的时候,他还是拼命的忍住了。死死地咬着下唇,尽量不让齐潇然看出什么异样。
他不能让齐潇然看出异样,否则的话,齐潇然必定会穷追不舍,杀人灭口!
是他。
一定是他。
那日自己在牢中,昏昏沉沉听到的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就是齐潇然!
果然是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人。
穆澄心中郁怒,只恨不得上前去,手刃齐潇然。可是穆澄不能,他的手攥紧,眼眶中被愤怒和泪水憋得通红,就连太阳穴上,也暴起了青筋。
然……
他不能动手。
不仅不能动手,还要尽量用一如既往地平静和淡漠的语气,用略带茫然的眼神,回复了齐潇然的话语:
“我在狱中的时候,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睡。你觉得,我能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齐潇然闻言,原本低垂下去的视线又重新抬起,用饱含兴趣的眼神打量了穆澄几眼,随后,突然扬声轻笑起来:
“所以我不是都说了,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该掌嘴才是,不是吗?”
齐潇然说完之后,就将手中的折扇收起,缓缓朝着一旁移了一步,给穆澄和端怡公主的马车让出了一条道路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