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就到地方了,我下车后就看到竹子远远的站在门外望着,篱墙里面是警官们在紧张的拍照取证。周围还有不少围观群众齐齐盯着,即使没有什么可看的,他们也凑在那里边看边聊着天,很悠闲的样子。
和我一同的警官见到竹子后就对我说:“邵小姐,你哥哥在那边,你赶紧过去吧,我们有任务在身,就先过去了。”
我道了谢,假意向竹子走过去。竹子不会理我的,我过去也只有自讨没趣,所以我转身看向三白,问:“不是感觉到九眼天珠了吗?”
三白没有回答我的话,目光从我身旁穿过去,落在遍野的雪地上。
二伯看守的厂口少有人烟,雪地一直蔓延到地平线,雪天一色。三白站在这天地之间,比雪更白,比天更辽远。我尤记得印象中第一次见三白时,他一个人在灰蓝黑川流不息的人群里白的晃眼。
我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二伯的死亡现场。那株梅树傲然在寒雪中,依旧开的妖冶。甜腻腻的香味萦绕在鼻息之间。难道是因为经常在这里活动,所以刚才那个苏警官的身上才会有这种味道吗?我微微皱眉,怎么又是姓苏的。自从骆驼家出事以来,我对苏这个姓氏真是敏感起来。花暖姐姐本姓苏,骆驼的母亲姓苏,还有我的母亲也姓苏。是巧合吗?
我本来慢慢的凑近了那棵树,这时三白突然走过来,说:“别靠近。”
我看他一眼,他指着那棵梅树说:“是异象。”
异象?我连忙摸出挂在脖子上的那块黑色石头,的确是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石头的温度比以前要低很多,如果不是抓在手里,我都没办法察觉它的温度。
心里觉得奇怪,但是我没有说出来。记得老哥说过这块石头是代表邵家家主身份的,如今它在我身边待了有小半年,可是它当初可以提醒我有异象的能力越来越弱。这是一种好的现象还是说是一种提醒,我无从得知。
我没有做声,盯着三白指的那棵梅树。它在寒风中摇曳生姿,一朵一朵的玫红色花瓣开在风里,空气中甜腻腻的香味弥散。连味道都是异象吗?
“我感应到的九眼天珠的异象就来自这里。”三白走近了观察那棵梅树说。
我歪了歪头,说:“那是不是代表九眼天珠还在这里?”
三白点点头,回头看我说:“对。还有,二爷是被九眼天珠的异象杀死的。”
我吃了一惊,九眼天珠的异象?这个梅树?那也就是说,邵苏别早已知道这一切,他派三白来这里就是为了查出二伯死的原因了?邵苏别的消息来源是哪里?让我这个身在阴谋中心的人不寒而栗。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九眼天珠现在在哪里,又要如何拿到那块九眼天珠。
三白好像并不担心这些,他转而问我:“你认识刚才那个和你打招呼的警官吗?”
我有些疑惑,却还是说了:“他姓苏,是二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
三白点点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