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看到清晨的一抹光晕洒在脸上。额头上的痛,全身上下,骨头里的痛都提醒着我,昨天那忽如起来的一场劫难。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但是我不得不让自己努力思考起来。昨天的那个烛光的异象绝对是陷阱,但是我不知道哪个陷阱是做什么用的,因而我也无从判断那是谁为我安排的陷阱。
但是有一件事我很在意。昨天夜里我在模糊中看到了老爹的身影,骆驼不会骗我,但是他得到的消息却是老爹不在店铺。这样就可以说明,老爹的本事,足以瞒过所有人。昨天他刚好在店铺,那么那个陷阱是他设计的吗?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样想着,我一股脑的坐起来,身上传来一阵剧痛。我微微喘息了一下,咧着嘴挪到床边。打算穿鞋。却看见老爹推门而入。
他手里拿着一碗黑黢黢的药,看着我说:“药。”我接过喝下,却直直的看着他。
薄听乔说的话我都记得,我也愿意相信,但是我和老爹之间十几年的误会恩怨又怎么是区区一番话就能解开的。先前我不明白,现在看到老爹这幅表情坐在我面前,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不懂,为什么老爹要算计我。我甚至怀疑,这十几年的时光都不过是一场算计,可是每每这样想,我都觉得可笑,如果我十几年的时光都是活在算计里,那我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