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柯这一代人,或许最开始在长辈的‘言传身教’中,会稍微偏激一点,但随着不断成长,亲眼看见的,总是比听来的要真实得更多。
“你知道这世界上,哪里才是最黑暗的地方吗?”南柯问草帽老头。
“哪?”
“灯塔下面。”
“”
草帽老头掂了掂自己的草帽,若有所思起来。
旁边的两个清洁工没有听懂南柯在说什么,他们开始自顾自地打量附近的街道和建筑,特别是在看见不远处的公园时,表情有着明显的变化。
也就是在这时,格雷福斯领着披着斗篷的奥莉安娜从远处走了过来,他背后还背着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旅行包,显然是已经把‘身家’都带上了。
随着这两个人的到来,两个清洁工明显更加畏缩了一点,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脚步,尽量让他们自己不被其他人注意到。
南柯注意到了这一点,默默地叹息了一声。
说到底,他们还是被生活给压弯了脊梁,甚至是已经磨灭了最基本的尊严。
很多时候并不是其他人看低他们,而是他们自己已经看低了自己。
“去马路对面说吧。”
南柯对着刚刚过来的格雷福斯道。
随即,他回头对草帽老头道:“这两个人的工资再涨百分之五十吧。”
南柯平时不是一个圣母的人,但在知道这两个人的情况,特别是在知道他们所谓的家人,他们奋斗和拼搏的目标,可能已经不存在之后。
他很难继续保持着无动于衷,因为作为一个正常人类,南柯是有同理心的。
涨点工资,对于自己来说不算什么,甚至还不够托尼·斯塔克的一杯酒贵;
对于可能失去了目标的他们来说,可能也不算什么,但,这是南柯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
“谢谢老板,祝老板大吉大利。”
两个人操着并不纯熟的国语结巴地对南柯说着。
南柯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在转身领着格雷福斯他们过马路的时候,隐约还听见两个人似乎是在畅想着要用自己涨幅的薪水给自家孩子买些什么。
“他们是谁?”
到了马路对面后,格雷福斯问道。
他很少看见南柯对陌生人流露出莫名其妙的同情和关心。
“是酒馆的新员工,同时,也是两个可能已经被暗影伤害了的人。”
格雷福斯深吸一口气,随即吐出来,用力咬了咬嘴里的雪茄,“我想,我们会帮他们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