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权了头。这么看来,所有人都已经登场。他随即问道:“周雄又负担何种责任?”</p>
达文西笑道:“也就是个大内总管。只是他来得早,是建庄的元老之一,大家都给他面子,庄中内务由他发挥。”</p>
话间已来到一处院。达文西致歉道:“这里本来是刘攀的住处。侍女下人及各色器物都已配齐。卢兄如不满意,回头我给你调换。”</p>
卢权不在意道:“不要紧。先住着试试。”</p>
两人走进院子,达文西叫来管事婢女道:“这位卢先生是你的新主子。心伺候。”</p>
又对卢权道:“这是本院的管事女奴阮莹,在庄内已经两年多,有事吩咐她就行了。”</p>
两人又闲叙了几句,达文西告辞出门。达文西刚走,阮莹突然泪珠滚滚,凄然问卢权道:“刘公子他是不是……”</p>
卢权了头。阮莹顿时扑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卢权暗暗纳罕,刘攀在此不过半个来月,难道就令这妮子如此倾心?要不是此君已经挂了,倒真可以交流一下调教下女的手腕来着。</p>
阮莹放肆的哭了一阵,突然又收住声,起身对卢权道:“卢先生休怪我失礼。只是刘公子对我情深义重,女子本以为能伺候他一生,哪知横祸飞来。万乞卢先生告知我仇人是谁,女子粉身以报。”</p>
卢权从措辞中听出一味道。她只是女奴的身份,却处处以“我”、“女子”自称。显然要么是出身不错,自视较高,要么就如穿越里的恶俗套路——刘攀着意以平等姿态跟她相处,结果弄得妮子感激倾心。再加上“刘公子”与“卢先生”的区别,亲疏已分啊。不过她愿意“粉身以报”,听起来有意思。</p>
卢权以手支颐,沉吟道:“不是我不肯,只是你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没好处。”</p>
对于他人开发过的女子,卢权倒没兴趣再来“复耕”一遍。不过此女或许能有用处,不妨留个伏笔。</p>
阮莹急道:“为了刘公子,我死也不怕。”</p>
卢权大皱眉头。听到女人为别的男人表忠心,心中总不会愉快。阮莹十分乖巧,当即扑通跪倒,磕头乞求道:“卢公子助我报仇,女子一定全心全意的伺候。”</p>
卢权头道:“敌人很强大,报仇要找机会,而且要有周密计划。放心吧,你的敌人正好就是我的敌人。”</p>
这种话十分滑头。就算阮莹往上报告,估计别人也不当回事。</p>
阮莹无奈,但心知卢权的不全是假。庄中高手辈出,许多人能力甚至强到界于魔神之间。虽刘攀指过她几手炼气的窍门,但要跟他们敌对简直是蚍蜉撼树,萤火与日月争辉。就算卢权只是敷衍她,但若自己心伺候,未必不能求他指一二。报仇的可能总是大增。</p>
女人虽然常常意念飘忽,但若决心一下,通常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阮莹心意一定,当即低眉顺目的答应。</p>
卢权是何等眼力,早从外部征兆读出她的内心。他微微一笑道:“很好。本座是道门中人,每天都要打坐炼功。你给我守住门口,别放任何人打扰。情况不对你可以大声叫。”</p>
阮莹与各路高人相处的时间已久,又跟了刘攀十多天,心知炼功最怕打扰。虽然卢权允许她喊叫通知有奇怪,仍是当即答应。</p>
卢权让她躲在暗处观察门口,自己找出纸笔,画了些奇怪的符号贴在大门及几处显眼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