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朱大人如何动用武力!”
朱汉三话音刚落,登时有一队甲士闯入拍卖行。
安平王刘续在数位文士的簇拥下走到人前,冷笑道:“如此盛会,朱大人居然不邀请本王!你难道是觉得本王不够格吗?”
“大人!”
这时张辽也带着人冲进拍卖行,不过他身后的士卒只是手持长枪刀剑,身上穿的衣物多是民间服饰,唯有少数几人穿着甲胄,跟人家安平王的护卫一比,犹如叫花子一般。
“啧啧,堂堂的一县之尊,居然让手下的士卒穿着如此破烂,真是让本王有些刮目相看呐!”刘续准备坐下,立马就有人搬来一张华贵的椅子放在他的屁股下面,那派头让朱汉三看得牙痒痒。
“本县如何管理县兵,还用不到王爷你来操心!”朱汉三面色难看,他知道刘续的到来或许会让韩料逃过此劫,此刻哪还会有好心情来招待,“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呐?”
“本王受手下韩青之邀,前来经县与韩老爷子一叙,没成想这刚到就遇上了这个盛会,”刘续本来打算娶张宁与巨鹿张家联姻,可人家美女名花有主,坏了自己好事的还是这个屡次跟自己作对的‘贱民’,刘续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更何况此时还被他抓住了朱汉三的小尾巴,“听闻朱大人你的一百坛酒卖给韩老爷要收钱九千金?本王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间佳酿,能值这么多的钱?”
“是呀,是呀,王爷您终于来了,您要是再不来的话,老夫就要被人给拿下问罪了!”韩料疾步走到刘续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道:“这酒实在太贵,老夫不愿购买,朱大人居然还想动用武力,逼迫着老夫购买他的酒,王爷您可要为老夫做主啊!”
“本拍卖行向来是童叟无欺,从不做那强买强卖之事,但也不会任由他人戏耍,韩家主既然喊了价,那就得按照本店规矩,付钱把东西买下。”
朱汉三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让人为之侧目,这番话虽是轻描淡写,但也能让人感觉得出他此刻的愤怒。
“没大没小,本王好歹也是皇亲贵胄,别用一副死了爹娘的脸色看着本王,若是惹恼了本王,定让国相治你个大逆不道之罪。”
刘续一脸嫌弃之状,厌恶地说道:“就你这穷小子能捣鼓出什么好东西来?若不是攀附了巨鹿张家,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如此与本王对话?”
“放肆!”
“大胆!”
管亥可不管对面那人是个什么东西,如今听到他出言诋毁朱汉三,当即踏出一步,喝道。
刘续身旁一名披甲执锐的护卫亦是踏前一步,对喝道。
此人身材高大壮硕,面容刚毅,一对剑眉直冲云天,虎目寒芒四射,只微微一瞥,朱汉三犹如被绝世凶兽注视,浑身汗毛乍起,内心不争气的慌乱起来。
只单单一个眼神,朱汉三就能断定这是位高手,哪怕他不懂武艺,也能看得出来。
“你是何人?”
管亥面色凝重,沉声问道。
“某家堂阳人-颜良是也!”
汉子虎目一瞪,淡淡地回道。
“什么?颜良?”
“他就是冀州游侠颜良?传闻独闯上台山把那郭大贤打得满地找牙,随后孤身下山,无人敢拦!”
“传玄乎了吧?那上台山可是有匪盗数百,各个杀人不眨眼,就连以前的刘县令都不敢与之为敌!就他一个人也敢去上台山挑事?”
在场有人认识颜良,连忙把他以往的战绩给抖了出来,但也有不信邪的,反正就是众非云说,越传越邪乎。
“你就是颜良?”
别人不知道颜良的本事,管亥却是知道此事千真万确,那上台山本就有他们太平教的人,当初听闻此事时,管亥也是惊为天人,毕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也就在那王越身上发生过,可人家王越名声在外,是天下第一剑客,他能有如此战绩并不为过,可这颜良居然也有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本事,这就让管亥不得不小心应对。